“你放开我,你不许抱我……”
殷姝染了哭腔,哭得梨花带雨,连细弱的小肩膀都在抖动。
“更?不许亲我。”
他凭什么如此?呀?
亲自己时一副模样,可至利用自己时亦是毫不手软,毫不留情。
想到此?,殷姝愈发难受,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在这骤然窒息的沉默中,她?分明看见?方才翻涌的墨色在男子眸中渐渐散褪,他又恢复了素日那副温和又寡情的模样。
殷姝想从?他眼里看出些利用自己的愧疚和慌措来,可除却一片沉寂,什么都没有。
她?气得眼尾泛红,忿忿抬起手擦去面上?的泪,又赌气般狠狠擦掉唇瓣和嘴角被他亲吻晕染开来的糜丽。
可来来回回擦干净了,可蔓延在口腔又渗进心?底的灼燙触感和清冽气息如何也擦拭不尽。
殷姝满面梨花带雨,挣脱掉捏抚在姜宴卿揽在腰间的那只大掌,又抬脚退后一大步,冷生生道?:“殿下您夜探东厂,怕是于理不合。”
“君臣有别,日后……日后我们还是少见?些面吧。”
话音落下的一瞬,本就?死寂的沉默更?是降至到了极点,殷姝宛堕入冰窖,都不敢用力呼吸。
男子落在她?面上?的目光刺人又锋锐,她?不过对视须臾便卸下阵来,她?心?跳紧滞,颤了几下睫羽,便敛下了头。
忽地一下,她?似听见?姜宴卿一声低笑?,她?的下颌被他的微凉修长的指节抬起,令她?只能看着他。
“姝儿?看着我的眼睛,”
姜宴卿一字一顿道?:“叫我什么?”
他紧抿着唇,冰冷的声线似从?牙缝里挤出来,殷姝不断打着哆嗦,轻轻翕动尚疼着的唇瓣,“殿……”
碎碎残吟方溢出的刹那,她?看见?姜宴卿深眸里瞬间燃烧起一片暗火。
他背对着明光,隐于阴郁中的俊脸更?添肃穆和凌厉。
殷姝楚楚可怜抽噎了声,却是少有的倔强着不肯认输。
“殿——”
岂料这次话还没落地,娇娇软软的少女便如孱弱幼兽般被姜宴卿长臂一手,单手抗在了肩上?。
“啊!”
任凭她?如何哭喊,姜宴卿也紧抿着唇置之不理了,他气极反笑?,径直越过座屏走向?那架子床,又将控住的纤媚娇花趴着摁在了怀里。
“久别这两月,姝儿?是愈发顽劣的连人都不会叫了。”
他的语气明是淡和,可其中分明却氲着冷厉。
殷姝暗觉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
后背陡然而至的凉寒刺的她?全身止不住发颤,不过须臾的功夫,自己的裤子便轻飘飘被人拽下。
“呜呜——”
殷姝心?惊不已,登时,“啪”的一下已落到了自己的小屁股上?。
少女被打懵了。
姜宴卿又打了她?,可这次和以往不同,是如孩童犯了错事般被剥了裤子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