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为副军长,实际上能指挥得动的就一个师,他能反到天上去!”
“那可是一个加强师——”
“他就是一个加强军又能怎么样?”姜公子眼里,除了他老子,谁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他眼里,只有能不能为他所用的人,“对了,我估摸着,如果季沫这小子聪明的话,他这几天就会来拜访我。”
“还是姜公子厉害。”伍元庆一脸的虔诚,“卑职实在惭愧地很,空有年岁的增长,见识上远不及公子的十分之一。还希望,以后得麻烦公子时时提点我一二,以使我治下的江北省欣欣向荣——”
“不说这些了。”姜公子大手一挥,管家走了过来,“让人现在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我要与伍主席小斟一二杯。”
“姜公子——”伍元庆用乞讨地语气说道,“要不,我请客,咱们去外边小斟一杯?”
“咋的?嫌弃我府里的饭菜与酒水,不满你的意?”姜公子故意一脸的严肃。
“不敢不敢。”伍元庆低首回应,就差直接磕头了,“姜公子为我的将军清作障碍,岂能再让公子破费,我于心惭愧地很!只想表表孝心!”
见伍元庆被他吓住,他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和你开玩笑的。”他用手轻轻地拍一下伍元庆,“你回来也有时日了,早应该给你洗洗尘,今儿算是给你补上;另外,也算是庆祝吧,庆祝你在江北省一展鸿图!”
“谢谢姜公子。”伍元庆点头哈腰,他恨不得说,奴才谢谢主子的恩典!
“走,喝茶去。”姜公子满面春风,“说了半天,我都口舌燥的了。”
约摸半个时辰,管家来报,说是酒菜已备好,可以享用了。
伍元庆像个哈巴狗跟在姜公子身边,在管家的引领下,步入一个小型的餐厅。
至于吃什么,喝什么,那都不重要;这个世界,你跟谁吃,跟谁喝,往往就取决于你的地位;当然,它也会决定你将来可能的成就!
对于伍元庆而言,外边的山珍海味,不如姜公子这里摆弄的狗屎有面子。当然,姜公子自然不会拿狗屎来招待伍元庆,首先,他也得吃呀!
让伍元庆没有想到的是,姜公子不仅准备了酒菜,还有服侍他俩喝酒的人。
“这两位可也是咱们这的名角。”姜公子说,“等一会儿,让她俩给咱们唱一段小曲。”他色眯地说,“醉美人的醉嗓音,那才叫有味呢?”
伍元庆感觉自己简直受到了姜公子天大的恩宠,不仅请他吃饭喝酒,还给他提供了审美上的需求满足。
伍元庆在姜公子面前自然不敢太放纵,虽然姜公子一直说着,别拘束,就当自个儿家,男人嘛,就得放开!
伴君发伴虎。伍元庆好不容易爬上现在这个地位,他深知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是在大人物面前,你无法知道他何时突然就大笑?何时又会突然地大怒?自然,你就得长一百二十个心眼子。
两个人正乐呵着,管家这时却走了过来,低声对姜公子说:“季沫副军长来访?”
伍元庆一听,一只筷子竟然从他的手中滑落到桌子上。
姜公子看了一眼伍元庆,心里骂道,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
姜公子假装没看到伍元庆的失态,看着管家,清淡地说:“他来了?”
“拎着许多东西。”管家回答,“说是打算近期返回江北省,临走之前来看看公子你,提前给你道个别。”
“是吗?”姜公子呵呵一笑,“请他进来吧。”
管家转身往外走。
“姜公子,要不,我先回避回辟?”伍元庆谨慎地询问道。
姜公子盯着伍元庆,不说话,似乎在沉思什么?
伍元庆坐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他看一眼姜公子,又连忙把眼神收回来,飘忽不定。
时间在这一刻,每一秒都被拉扯地很长很长,勒着人的脖子,步步紧逼,让人迷离之中,看见彷徨,人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