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宁纯师姐也到太荒好几日?了,却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叶梦蓁试探着说道,“我有点担心?……”
谢眠玉道:“宁师姐修为不低,纵然不敌,也不会出事的。”
叶梦蓁叹了一声:“我知?道,但就是担心?。我听说太荒那里的修士野蛮又凶狠……”
顿了顿,叶梦蓁又道:“对了,还有白师姐……我终究对她有亏欠。”
听到这个字,谢眠玉拧起眉头
,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他?冷冷道:“她背叛宗门?,还诬陷你?,也是罪有应得,我取她的血,也是物尽其用。”
看了叶梦蓁一眼,又道:“你?不用对她愧疚,权当她补偿你?了。”
只是虽这样说着,但他?的手却攥紧了那张传讯符,一直将指节攥得发白。
叶梦蓁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只是余光瞥见他?手上的传讯符,心?底微沉。
那笑容也浅了几分,不达眼底。
传讯符的震动不知?何时停了,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不多时,敲门?声又轻轻响起。来者是左茯苓。
或者说,纵观整个太荒,会在这种时候寻找白拂英的,也只有左茯苓一个人了。
白拂英将门?打开一条缝,左茯苓就像条鱼一样,灵活地从门?缝钻过来。
“你?的手掌没事吧?”
白拂英抬起左手,亮了亮自?己的手心?。
那道伤虽看着吓人,但也只是小规模的外伤,又没伤到骨头。
在浣灵道体的加持下,很快就愈合了。
左茯苓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皱皱眉,又道:“你?可真狠啊,那么长一道伤口,说划开就划开了。”
白拂英道:“做戏总要做全套。”
没错。
伤口并不是她所说的“被人刺伤”,而是自?己划出来的。
而今天的整件事,也都是她和左茯苓谋划好的。
先是左茯苓找到瞿不知?,列举出白拂英体质的异常,然后合理提出对白拂英体质的怀疑。
她对瞿不知?一直忠心?耿耿,因此瞿不知?也没有怀疑她的话,而是顺着她的话想了下去?。
他?决定试探一下白拂英。
那两个埋伏的修士,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但瞿不知?也没想到,两个筑基期修士也没能伤到白拂英分毫。
左茯苓适时出手,用枪尖挑落白布条。
一方?面,这个举动能让她取得瞿不知?的信任;
另一方?面,这也能让白拂英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左茯苓道:“但那也太吓人了,我都吓坏了……对了,我明明记得……”
她歪了歪头:“我明明记得,你?会用左手剑,而且手上也有一层茧。”
说话时,她下意?识地又看了眼白拂英的左手。
只见她手上还是白白嫩嫩的,和常年练剑的右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怎么做到的?”
白拂英道:“没什么难的。”
她绽开左手,在太阳下,掌心?青紫色的血管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