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衿:“我……我本来想来说,这歌是我选的,对不起我……”
江希桐一个箭步挤出来,把她们都推进了房间,关上门:
“知道这件事的人要么关系够铁,要么互有把柄,子衿,是你自己选,还是我们来问。”
她的造型拆了一半,头发松松垮垮的,披了一半下来,脸上妆也有点斑驳,偏偏还面带威胁,看着像索命的女鬼。
贺子衿:我就知道乱吃瓜准没好事。
她深吸一口气:
“我要拿影后,我做什么都想得第一,今年铃兰奖我势在必得。”
江希桐:“啊?”
贺子衿:“野心啊,不算吗?”
江希桐:“算了我自己问……你怎么看待女同性恋?”
贺子衿犹豫:“你、你们?”
江希桐:“太直白了吓到你了?我换一个?”
何夕:“她是说,我们。”
江希桐懂了,她一把抓住贺子衿的手,神色激动地问:
“你说你们,说明你不是对不对?”
贺子衿汗颜:“你们的把柄,握这么深啊?”
江希桐笑得瘆人:“我以前觉得你挺高冷的,现在看来你似乎是个很好的贴贴对象。”
贺子衿一下子挣开了她的手:
“不是,你看错了。”
……
她俩在这里推拉的时候,岁婉去跟何夕确认江希桐说的话:
“你是真的真的,喜欢时渠吗?”
何夕点头:“我从来没有像喜欢她一样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她,我自己都没办法直视这样的感情,我什么也不会做,也不敢做。”
岁婉其实这些天也想了许多,从刚知道时的震惊里缓过神来,她站在何夕的角度去想了想。
她自己也是女演员,她能明白何夕大概是挣扎了很久才会承认自己喜欢时渠。
“你知道我对你的印象是什么吗?”岁婉问。
何夕记得她说过她们曾经在剧组海选上遇见过:
“你第一次见我,觉得我是个热爱表演的贫穷大学生?”
岁婉:“那是第一印象,后来我们一起在磐城采风,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难看透,总是隔着一层雾的感觉,
我之前提出帮时渠追你,有一个原因是我很好奇,你这样外柔内冷的人,会怎么对待一个凑到面前来的小粉丝。
你会觉得她烦吗?会在她面前露出冷冰冰的一面吓唬她吗?你跟她的交情会有多深?
你是一个会和喜欢你的陌生人迅速熟络起来的人吗?
我想了挺多的,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上她,她看起来……还挺单纯幼稚的。
我觉得你不简单,所以你的这份喜欢也让我觉得不简单。
但其实我有可能感觉错了,你就是一个很纯粹很简单的人,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样,一眼就望得到底。
这么些年过去,我们都成长了好多。不论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也许是为了自保,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想想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