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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与陈娘子接触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知越的心提起来,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
姜盈盈又?是?迟疑,“我?只远远看到过,并没有机会?接近,但与玄素来往时听过一些。玄素说陈娘子年幼时本来也?很活泼,因为陈夫人的变故,才使得她如此自责,不过那些年里有玄素和青予二人陪伴,玄素自说自己?不会?安慰,除了跑腿,就只能陪着,所以大半的时候都是?青予在安慰陈娘子,尤其是?在最初的几年里,青予为了转移陈娘子的注意,特意教她作画,因为这个,陈娘子也?略显得好转了许多,只是?仍旧不喜欢与人接触……”
正这时,不知何处冲出一莽撞男子,众人还未看清,只见他冲着宁知越而来。
姚琡就在宁知越身侧,一把将她推开,宁知越脑子尚在混沌,被他这猛力一推,险些摔倒在地,幸而虞循从身后扶住,宁知越方才倚着他托着自己?手臂站稳。
待两人稳住心神,再去?看那已被姚琡擒住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素色衣袍难掩他颀长瘦削的身形,凤眼薄唇,俊美的面容确是?一副病弱的苍白模样,他双唇微颤,眼眶泛红,隐有水波浮动,像是?蓄满的温柔将要倾泻而出,目光灼灼地盯着宁知越,喃喃道:“玉娘,你果然还活着,你当真回来了。”
第72章
玉娘?陈玉?
姚琡骨寒毛竖,脸色骤然大变,立时回头去看宁知越,却见她拧眉看过来?,眉目间隐有几分不耐。
他恍惚中过神?,发觉自己竟险些叫这突入齐来?的?消息暴露了宁知越的?身份,心虚回头想去质问?那人,话在嘴边打转,又迟疑着该先问?他是谁,还是厉喝一声,告诉他认错人了。
他犹豫间,姜盈盈已经先站出来?解围,一边请姚琡将那人松开,一边与那人温言解释:“曹郎君,你认错人了,这是宁娘子,不是陈娘子。”
那人不肯相信,紧紧盯着宁知越,一眼不肯错开,“模样?虽教从前变了,但我不会认错的?。”
“这是真的?,她真不是陈娘子,宁娘子与陈娘子是堂姐妹,模样?相近也不足为奇。”
“姐妹?她何曾有过姐妹,陈家伯父是家中独子,便是玉娘也只有一个?同胞弟弟,何来?的?姐妹?”
“笑话,你又谁,与她有何交情,她家中五亲六眷有多少?还得尽数告与你知道不成?”
姚琡总算清醒过来?,瞧着这男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只看着这一副含情脉脉、要死要活的?模样?,听着他那些自以为是的?言语,怎么?就那么?不顺耳呢?
他这话像是戳到了那人的?痛处,那男子身形一僵,面色越发惨淡,望着对面熟悉面庞、陌生的?眼神?,身边还有一个?锦衣玉面的?郎君也目露疑色,再对上姜盈盈肯定地目光,朝他点了点头,才确信这话不假。
那人默然缓和着,泛红的?眼眶压不住眼底湿意,无?力垂下头时一滴清泪直坠落在地上,踉跄着后退两步,就要转身离开,宁知越突然开了口,“等等……你是谁?你与阿玉认识?”
那人脚步一滞,呆呆地回过头,像是在打量宁知越,又像是在想她说得话。
见他半晌不言语,姚琡颇为不满,叫嚣着对他嚷道:“对啊,你谁啊,问?你话呢。”
那人仍旧是沉默,姜盈盈见状,左右看了一眼,叹气?着为他解释:“这是曹郎君,是陈家管事曹荣之子曹襄,曹郎君……曾有意像陈家提亲,但被陈老?爷回绝了?”
啊?姚琡震惊,旋即扭头去看宁知越,却被宁知越一瞪,听她又问?,“这么?说,曹郎君不止认识阿玉,还与她颇为熟稔,方才又将我错认成她,我与她很像吗?”
闻言,曹襄抬眸看过来?,“像,也不像,玉……陈娘子与宁娘子模样?肖似,神?态却不同。”
“曹郎君如何与阿玉结识,这几日?打听得陈家过往,众人皆言阿玉鲜少?露面于人前,即便外出,也是帷帽遮挡,曹郎君如何得见阿玉真容?”
曹襄默然,定定地看了她一阵,道:“曾……偶然得见。”
“偶然一面便能记得如此清楚,不知曹郎君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偶然的?次数太多?”
曹襄再次缄口。
宁知越仍旧不依不饶,“曹郎君缘何不言语?”
“我……”他惨然一笑,“是我一厢情愿,昔年偶然一瞥,记忆至今,瞧见一张与记忆中相似的?脸,便信以为真,她秉性温和,不会如宁娘子这般咄咄逼人。”
宁知越一噎,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虚伪做作的?男人,心中压着一口气?将要喷发,正待开口斥道,身侧虞循先问?出声:“曹郎君既是陈家人,应当不止见过陈娘子,对陈家变故的?来?龙去脉也该十分清楚,方才所?言‘果?然还活着’,不知是何意?”
“是我错认,以为她还活着。”
虞循不信,“若无?‘果?然’二字,或许真是你错认了,但你连着两句话都如此,倒像是知晓内中隐情一般。”
宁知越心跳漏了一拍,他就差问?出“知晓陈玉没死”,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曹襄苦笑着,“这位郎君误会了,我一时情急,口误而已。”说罢,他的?目光在宁知越身上流连着,只见虞循往前迈了半步将其挡住,才收回视线,拱手?一拘,道一句“方才……打扰了”,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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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襄一走,解释前因后果?的?重任就落在姜盈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