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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卵石道上的积水已没过了脚踝。
为防付全尸身受损毁,许仲昇命人将他就近抬到游廊上来?,再问了羽书?沉尸之?地,竟是就与宁知越发现的那颗浮出水面的头颅相隔不远。
虞循正粗略翻检付全的尸身,宁知越也在边上看着。
付全平躺在地上,衣衫浸得透湿印出精瘦的身形来?,衣衫上的水从身体四?周淌出来?。
他面色呈青紫色,口?鼻内充满泡沫,眼?珠充血,腹部鼓胀,确是溺死所呈迹象。
他从头到脚都沾了泥沙,尤以发间最?甚,领口?内、长?靴里也卷入了大量泥沙,指甲缝里却极为干净。
看虞循站起身来?,宁知越单脚跳着靠过去,“我?想到一件事。”
虞循叹息着看向她,眸中的淡定表明他也想到了,但仍是由着她说。
“我?想过了,那人应当不至于这般大胆,现在还敢留在宅子里,所以,我?我?觉得我?那时看见的那颗脑袋,很有可能就是付全。”
虞循点头,“我?也有此猜想,他的死状确是溺死之?态,但指甲缝里全无?挣扎过的痕迹,身上却满是泥沙,我?想他许是在无?意?识时溺水而死,又?经过某种途径,经过沾满泥沙之?地,因而有了现在这副模样。”
“暗渠?你之?前不也怀疑胡长?发和钱礼是被?凶手以此种方式从别处用送到池塘的……”
一时,两?人相顾无?言。
难不成今日这一遭是李漳为让他们知晓幕后真凶是如何行凶杀了那两?人的?
仅是为了这个,就谋害了一条性命,即便查得真相又?如何?
虞循沉了脸,问剩下三名差役与姚珂四?个护卫里可有水性极好的,得往暗渠内探察一番才行。
三名差役你瞧我?我?瞧你,泅水他们几人是都会的,只这水里方才死了人,多少须得忌讳些,也就悄悄往后退去。
姚珂见了,嗤笑一声,点了羽墨与羽画,“你们俩水性颇佳,下去瞧一趟吧。”
两?人并无?惧色,虞循谢过姚珂,又?叮嘱两?人身捆绳索,一为防备水下未知之?物,以绳索为警铃,二来?也好标记这条暗渠分别通往何处,井口?尚好确定,水中须得准确定位,方能与宁知越今夜所见比对?一番。
两?人得了吩咐,即刻下了水,岸上众人一面忧心水下,一面暗自揣测派去打?听?付全消息的差役,会否打?听?出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