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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下车,我去会一会他们就行?了。”
“不用,几句话的事,还不值得我当面跟他们打?机锋。”
虞循无奈叹息,只?好由着她?去。
偌大的马车驶来,很快引起张家宅子那头注意,一时喧闹的街巷里人声陡然转小,窸窸窣窣地议论?其?来人。
虞循还是下了马车朝着张绍金父子颔首示意,又行?至宁知越这一侧对着张家宅子正门的车窗边上。
宁知越早已掀开车窗帘子,外头的百姓连带着张绍金父子脸色也?是骤变,抿着唇眸中情?绪难辨。
宁知越冲着众人莞尔一笑,“方才你?们叫嚷的话我都听见了,一字不差,说是让我滚出南漳县?”她?呵呵笑了一声,明明是极明媚的笑容,却于她?冰冷语调一点都不符,“有这等?诉求也?该去县衙求许县令,来求张家老爷……这不妥吧?再不然去我住处叫唤,兴许我觉得吵闹了,还真搬出城去了呢?”
底下百姓迟疑着,不知她?来意如何?,盯着宁知越,又扭头去想张绍金父子求助。
张绍金拄着拐杖,气势撑得颇足,“宁娘子与虞钦使来我宅子是有何?事?”
宁知越瞥了一眼车边候立的虞循,四目相接,虞循朝她?点点头,她?便说道:“没?什么,听说你?们宅子前有人闹事,还是为了我要去陈宅的事,我总得来看看的。”
张绍金摸不准她?的脾性,又许是忌惮着她?背后有袁志用撑腰,对她?说话还算客气,“百姓们虽是言语粗鲁了些?,但说得不无道理,宁娘子为一己之私要拿咱们全县城的百姓的安危去做赌注,恕我直言,这是我们南漳县的事,宁娘子不该插手。”
宁知越冷笑一声,“是你?们南漳县的事,也?是关乎我叔父一家的大事。我妹妹死得不明不白,叔父与堂弟也?失踪得离奇,就连我来了南漳县想要打?听一点消息也?是数次险遭毒手,如今要去陈家宅子一趟,还有这诸多阻拦,我怎么能不起疑心?”
人群中一阵议论?,有人高声喊道:“你?这话就说得古怪,陈娘子是自?尽,陈家父子也?是为避债逃离南漳县的,你?如何?说陈娘子死得不明不白,陈家父子又是失踪?”
周围一群人附和?,阵阵逼问。
宁知越反问道:“你?们既说我妹妹是自?尽,缘何?还怕她?的鬼魂?还要做什么法事镇压她??常言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们与她?素无冤仇,怕她?鬼魂做什么?”
“她?……是她?不分好歹,见人就害……”
她?又笑了,“你?这话说的,倒像你?亲眼见到了。”
“可那么多人也?可能她?而死……”
“她?溺亡前,南漳县难不成没?有人溺水?怎么不见有人说是鬼魂害人,偏她?没?了,这县城里里外外但凡落水的就都和?她?脱不了干系了?”
众人迟疑着,又听她?道:“可别?冤枉了‘鬼’,闹不好还真要与你?们讨要说法了。”
张绍金眼看人群中不少百姓被说动,质疑着讨论?起来,出声道:“宁娘子别?用这一套风轻云淡的说辞将此事的后果一笔带过,你?不是我们南漳县人,不知道我们的难处。这两?年本来安安稳稳,只?这一回陈宅遭人闯入,那一夜就无故死了两?人,这是做不得假的。”
宁知越故作稀奇,“张老爷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当日你?在县衙当着我、虞钦使、平南王世子、还有许县令和?袁将军身边的李先生可不是这么说的,就连许县令也?说鬼魂之说是有人故意煽动,扰乱民心,趁机敛财,怎么今日当着众人又是另一套说辞?”
“你?……”张绍金不防她?将当日的事全部抖露,还将许仲昇也?推出来,简直是毫无章法,叫人摸不着头脑。
他咬咬牙,“我本来也?不信,但邓家和?郭家老爷的死正好是陈宅封印被破的那也?,他们又是在河道中被发现,难道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宁知越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只?眼底的戏谑被近处的虞循尽收眼底,听她?疑惑道:“他们不是遭人杀害吗?许县令说,他们本来意图谋害那五个商人嫁祸于我,不料被我识破没?能得逞,难不成是我妹妹的鬼魂为我出气了?那他们死得也?不冤吧?”
第90章
当着一众百姓的?面,又将许仲昇推出来做了人证,便是众人对宁知越的?言辞半信半
疑,眼下?也不得?不转变态度,觉得?她的?话确乎很可信了。
毕竟许县令就在县衙,他们前往县衙问上一问,若许县令不认,那她不就是在说谎,日后还有谁信她?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
难怪第二回客栈里五个人被下?毒,找不到人证物?证,那客栈不就是邓家?的?吗?他们想动手?多容易啊。
邓老爷和郭老爷多狠的?心啊,那五个商人死了两个,还有三个昏迷不醒的?,他们家?中亲眷怕是还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还在等着他们回去呢!
可不是,死的?那两个年?纪轻轻,看着还不到而立,就这么没了,剩下?的?那三个还不知道救不救的?活。
这些大家?知道的?就不说了,但邓老爷和郭老爷自己害了人还要嫁祸给这位外地来的?娘子,这就更可见心地不好了。
当日调查时,我还听说陈小川也是帮凶,还从他那里搜出什么人给他写得?信,那信上就说得?是杀人放火的?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