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季青端详了她半晌,除了看出她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长得娇柔可人外,他实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摇摇头,他问:“你是?”
余光瞧见郑黔准备说话,文岁雪低头失落地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你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
“不过没关系,我记得你就行。”
“这些年,我也有去狗洞那里偷偷钻进看过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也不敢让你知道,因为我过得也不好,我怕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彻底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文岁雪这落寞的模样让人不敢打扰,尤季青看了郑黔一眼,神色满是询问。
她在说什么东西?
怎么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因为文岁雪这些话,郑黔知道尤季青可能不记得这事了,也不想过多的提及他们的渊源,只道:“她就是我刚刚说的,你的那位故人。”
文岁雪每次一提到尤季青就感觉很愧疚,郑黔并不想看到她这样。
文岁雪怕郑黔发现什么不对,也怕尤季青说错什么,她只好乘胜追击:“青哥哥,你忘记了吗?”
“那年杏花微雨···”
靠,什么鬼,差点被臭小黑给带偏。
重新组词好语言,她抽抽噎噎:“就你10岁之前,我在大街上挨饿挨冻,就快要饿死了,是你走过来,把你自己的吃食送给了我,
后来,你三天两头也会来找我,给我送吃的,你还告诉我,你叫尤季青,让我叫你青哥哥就行,你都忘记了吗?”
说完,她就泪如雨下,哭得好不可怜。
尤季青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看了眼郑黔,才发现他板着一张脸,一副你给老子哄好她的模样。
尤季青:····
“咳咳···这位姑娘,可能是我大病了一场,忘了一些往事,不是有意要忘记的,实在是对不住。”
文岁雪抽泣一下,抬手抹掉眼泪:“呜呜呜,我还以为,是青哥哥因为我没有想办法把你救出去就生气不认我了呢。”
芜湖!
大病了一场啊!
病得好啊!
尤季青说的是实话,知道他母亲被人害死后,他确实大病了一场。
又落下了病根,所以对于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文岁雪这番话说得真切又热泪盈眶,他虽然没有印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碍于一旁臭着脸的郑黔,尤季青只好开口顺着文岁雪的话安慰。
“那怎么会,虽然是忘了一些,但经你刚才这么一说,倒是好像有点儿模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