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没有害怕,哭笑不得,只觉得无比幸福,幸运。
人没了记忆,可是本能是不会忘记的,陆夭夭分明是第一次给人处理伤口,可娴熟的动作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做过无数遍。
“岐宣,我没失忆前是不是也是个很厉害的大夫?”
岐宣心头一震,有些惶,“你想起什么来了?”
陆夭夭烂漫一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感觉自己以前会医术。”
“跟着我,耳濡目染,皮毛总是学到了。”
陆夭夭坏坏一笑,“那我岂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却对她有不该有的念头,罪过罪过。
“不好,我们年岁不差多少,你还是叫我师兄吧!”
“那好,师兄,师兄……”陆夭夭连着叫了好多声。
丛林间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师兄,我们该回家了,晚上山里不安全。”
岐宣打趣她,“看来虽然失忆了,并未变成小傻子,师兄小腿受伤,行动多有不便,晚上你煮饭可好?”
“好啊,只要师兄敢吃。”
陆夭夭接过他的背篼,搀扶着他下山。
晚上,陆夭夭尝试着做饭,竟然也意外的好吃,岐宣甜蜜扒饭,“托那只毒蛇的福,我还能吃到这样的美味。”
“师兄愿意,我可以天天煮给你吃。”
天天,若真能天天就好了。
用了饭,也不急着去洗碗筷,因为岐宣突然提出要看星空,他是伤患,陆夭夭只能满足他喽。
夜空繁星点点,幽秘而深邃。
两个人坐在一起,说着顽皮话,吃着瓜果茶水,很快陆夭夭就有了睡意。
药物在压制她的心神,所以她其实很容易疲累,嗜睡。
她靠坐在岐宣的肩头,安静而美好地睡着了。
岐宣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不舍。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呢喃,“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说着,他抱着她,飞身下了屋檐,将她抱进房里,又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让她安然入睡。
陆夭夭一睁眼,已经是早上了,她看见桌上摆放着稀饭馒头还有几样小菜,这是岐宣给她准备的早饭,不过没看到岐宣的人,他似乎很忙碌,明明他也不需要给什么人治病,却每天都要上山。
陆夭夭洗漱完,吃了早饭,岐宣这才一瘸一拐走了回来。
陆夭夭连忙出去迎接,“你怎么回事?不是被蛇咬伤了,怎么也不好好躺着休息,还要上山呢?”
岐宣手里攥着一朵蓝白色精致的花草,“找了几天,总算找到这个了,今早去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