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司剑死活要求恩典了。
六个人打一个,把人挠成这样,里头有没有伤,还不知道,做的过了啊。
平日都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这动起手来,还真是凶狠。
在场的安康侯,储绥伯、左威将军及工部郎中,这会,一个个面上只觉难堪。
平日在家里耍威风就罢了,这在外面竟也不知收敛一二,还闹到了圣驾前!
叫他们颜面扫地。
王陶芙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也没有想到,盛芸那个无用的丈夫能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
在百官和皇帝的注视下,几女含着泪,抽噎着向芸娘道歉。
这种场合,她们没胆子喧闹。
不然,就不只是名声不好听了,还得被问责。
蔑视君威,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王陶芙等人在自己面前低头,芸娘眼神有些恍惚,蓦的想起之前说的话:疼,可你又能如何呢?
小太监当时回的是放心。
他无官无职,却真的为自己出了头。
皇上会下旨,明面上,无人再敢嘲讽她。
芸娘咬了咬唇,明明知道李易参加登科诗会,夺取魁首,绝不只是为她求旨,芸娘眼眶还是温热了。
李易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手心。
救命之恩,他会护她,护盛家。
李易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恩怨,他分得清。
皇帝在事了后,已经走了,百官自然也跟着散了。
李易的光芒太盛,以至于,诗会的第二、第三,压根没人提起。
“姐夫,你可太行了!!”
这是盛元史第二十九次把头探进马车,他实在难掩心里的激动。
扬眉吐气啊!
今日之后,外面那些人谈起阿姐,再不会是以这个开口:那个同闻家公子私奔的盛小姐。
一律会改口成司剑娘子。
皇上正的名,谁敢不认。
“你要当时,没自曝青楼,或许言论难听程度,能稍稍好些。”马车里,李易出声道。
他打听出了王陶芙她们辱骂芸娘的话,也是芸娘心理素质锤炼过,要换16岁时候的她,搞不好就羞愤投井了。
“当时以为盛家起不来,不说的惨点,叫人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我爹怎么会留下我。”
“名声什么的。”芸娘顿了顿,“在我和闻恒离开建安之时,我还有那东西?”
“就算我遮掩住,也不能改变我在青楼待过的事实。”
“小……”
“姐夫,你可太行了!!”一个脑袋又探了进来。
芸娘胸口起伏了一下,抓起一个红枣就丢了过去,还没完了!
盛元史反应速度也是杠杠的,直接用嘴叼住,含糊道:“阿姐,你就不能跟姐夫学学,这么暴躁,当心姐夫被旁的温柔小意的小娘子勾走了。”
话一说完,盛元史立马头伸出去,策马飞逃。
芸娘翻了个白眼,跟李易学?那小子是真不知道李易手上染了多少血。
眼下的文雅书生模样,可都是装的!
“那些诗,你是从哪逼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