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只能在心里默默给好兄弟送行,让其一路走好。
大喜大悲。
原本得知王昱临反满抗日心中甚是欢喜,可还未好好感受这等喜悦,便是阴阳两隔。
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杀掉陆言帮其报仇。
保护家里人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今日出殡。
池砚舟站在特务股办公室内,望着王家方向默默相送。
与此同时南岗警察署的事情也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王昱临是反满抗日子令人吃惊,同时也使得特务股内警员疑惑,毕竟他们都知道池砚舟与王昱临关系不一般。
所以都是想要找杨顺打听一下消息。
乌雅巴图鲁、那芷琪也是如此,想要一探究竟。
这件事情本身是不能闲谈,但杨顺觉得池砚舟雷厉风行更是霸气,亲手枪杀陆言很是解气。
再者说乌雅巴图鲁与那芷琪都非外人,于是内部交流了一下。
乌雅巴图鲁听罢消息大吃一惊,没想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那芷琪同样如此,她一直都觉得池砚舟不是善茬,平日里看着好似很好相处,实则不然。
果不其然!
陆言三番两次的招惹,最后落得被枪杀的地步。
那芷琪出言说道:“股长身份得到多次试探,其实只是情报工作的日常情况,倒也不算是科长有意针对。
当着科长的面射杀陆言,会不会处理的太过?
要不要提醒一下股长?”
她现在说这些话的意思,实则就是替池砚舟着想,毕竟此前池砚舟可是拒绝了新京满清遗老复辟派系的交易。
在那芷琪看来,自己也应知恩图报。
作为下属也有进言的义务。
但她的身份不好做这件事情,所以现在的意思是,乌雅巴图鲁和杨顺,两人谁来负责。
对于这个问题乌雅巴图鲁说道:“股长或许真的是盛怒之下处理的比较过激,但这件事情只怕现在还让股长在气头上,我们这个时候去进言劝告,会不会适得其反?”
确实存在这样的情况,那芷琪也陷入犹豫。
杨顺则是说道:“依我看股长不是意气用事之人,行事手段我们不必妄加猜测,再者当日在仓库内一时冲动也就罢了,回来如此之久还能冷静不下来吗?
若是觉得不妥自然已经察觉,用不着我们前去提醒。”
“杨队长说的是。”那芷琪觉得自己是关心则乱,主要也是杨顺与池砚舟更为熟悉,且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件事情,判断自然更加精准。
但实则杨顺和两人谈论这些,隐藏的一个目的是炫耀。
那就是他面对盛怀安的询问时,没有迫于压力出卖池砚舟,而是一直有所坚持。
这等行为所带来的好处,是你抓捕多少反满抗日分子都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