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爷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我可以选的戒指很多,但你只有一次机会。”
“嗐,我又没说不卖,给你给你——”
傅临寒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告诉你我拍了那枚戒指,敢情是给你拍的。”
裴京墨在部队很忙,每个月抽出十分钟给傅临寒和白翼年打电话,都是因为兄弟情深。
而那十分钟,傅临寒一个人占九分钟,他语速极快,喋喋不休事无巨细地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说给裴京墨听。
剩下的一分钟给白翼年。
裴京墨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耐心,都是从傅临寒那儿磨来的。
“戒指在我汇丰银行的保险箱里,明天给你送过去。”
“我现在跟你去拿。”
郭让在一旁提醒,“老大,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裴京墨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他们等。”
等裴京墨拿了戒指到达翠竹轩的时候,里面几个股东的脸都是绿的。
其中包括裴京墨的二叔顾承明。
“抱歉,处理了点急事,让诸位久等了。”
郭让替裴京墨拉开椅子,裴京墨在众目睽睽下入座,因为戴着面具,丝毫看不出尴尬。
顾承明皱眉,不满地开口,“远东,让这么多长辈等你,确实是你做的不对。”
裴京墨淡淡一笑,“二叔教训的是,所以我先道歉了。”
裴京墨虽然在笑,眼底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知道大家的时间也都很宝贵,所以还是先谈正事吧?”
此话一出,杨丙成率先开了口,“顾总,你投资药物研究是好事,可那研究时间长,见效慢,还不如直接建医院。”
裴京墨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他像是在听男人说话,又像是没有在听。
在场的股东都见过他的铁血手段,也不敢直接跟他叫板。
指尖停止敲动后,所有股东的心都提了起来。
“在座的诸位,知道一瓶进口药有多贵吗?”
裴京墨替他们回答了问题,“少则两三万,多则十几万。”
杨丙成:“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裴京墨眼神冷的可怕,“是,对你们来说,那些药都不算什么,因为你们买得起,可多少家庭因为一瓶进口药,家破人亡,还有人只能等死!”
看到他们脸上一个个麻木的表情,裴京墨就知道自己这话白说了。
真正的资本家,没人能共情普通老百姓。
他话锋一转,从股东的利益出发,“你们应该都知道国内的市场有多大,外国佬拼了命的研究药,就是想赚我们的钱,那我们何不自己制药,赚他们那一份呢?”
裴京墨看向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中年男人,“李总前年去M国,应该体会到被人看不起的滋味了吧,与其永远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不如自己强大起来。”
李总还投资了医药器械,他去M国参加一个峰会的时候,被外国人指着鼻子骂,说整个Z国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们M国人手里。
李总还算有血性,跟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