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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盆水变色来陷害他,要么水有问题,要么他的手上被偷偷抹了东西。可他最后一个测试,十多个司机已先行测试过。
至于他的手……萧路自信没人能在他清醒的时候这么暗算他,而他一无所知。
所以可能性只剩下一个。
萧路举起双手,那鲜艳的紫红色没半点褪散,反而变得更加鲜明。
所以他真的杀过地府的人?萧路迷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为什么他不记得?
他在忘川绝没有过。
“萧路,王问你话!”寅申-22直呼其名,基本将萧路当成确凿的罪犯看待。
萧路一阵眩晕,记忆碎片向他袭来。
紫红色的双手手腕上凭空多出一副镣铐。
镣铐边缘锐利坚硬,将他手腕磨得皮开肉绽。
“知罪否?”一个威严的声音。
萧路努力辨明,远处的身影似有几分熟悉。那是……卓道正吗?
身后传来河水的阴森咆哮,他恍惚间转过头去,忘川近在咫尺。
而他身在半空。
他知道,下一秒,他就将像那杨敏然一般,被直挺挺地扔进河中。
记忆碎片如风中残叶,在萧路的眼前捉摸不定地飘荡。
“萧首座,本王耐心有限哪!”迟年笑着催促,这会儿他倒是心满意足,开心起来。
萧路的记忆碎片随风散去,他被迟年的威胁拉回现实。
他垂着眸,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声音一向不小啊,每个字本王都听得清。”迟年兴高采烈,“怎么现在这么腼腆?”
“我说,”萧路浅吸一口气,“迟王也把手伸进去一试,可以吗?!”
“你!”迟年的高兴一扫而空,他气得跳起来,“放肆!”
寅申-22立刻跟上:“你放肆!”可惜他还抱着盆,这句喝骂显得气势不足。
其余鬼差默契跟上:“放肆!”
第九殿内传来隐隐回声,殿堂深处的鬼哭狼嚎似乎变得更大了。
萧路豪赌一记。
他赌十殿阎罗从不换王,不轮岗不竞聘,每个王的任职期限都长得不得了。
除第五殿阎王之位莫名空缺之外,其他阎罗均当王当了至少千年。
他赌千年中的酆都恩怨情仇,迟年必有几桩牵扯其中。
他赌身为九殿之王,迟年或许一时激愤、或许主持公道、或许为己私利,亲自动手杀过地府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