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没什么可称道的,但是肯定不出错。
送走了老大夫,天已经大亮了。
秋宁和木槿不知道是被折腾的怕了,亦或是觉得天亮了,一切鬼祟就不敢再冒出来作恶,当云莺提出送她们回房时,这次她们没拒绝,爽快的被人扶了下去。
丁姑姑也熬不住了,回房休息去了。
整个后院只余下云莺,她再次派人,去请老大夫推荐的大夫,以及早先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夫。另还让人登记昨晚被毁坏的门窗桌椅,查看丢失的贵重物件,清理打扫花厅和院落。
云莺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用早膳,结果还没动筷子,就觉得眼前有个阴影投下。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二爷回来了。
二爷看见她正用早膳,也有些讶异,低沉的嗓音问她说:“你忙到了现在?”
云莺微颔首,一边起身给二爷见礼,一边礼貌的问二爷:“您用过早膳没有?”
“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
“那您一道用点?”
“好,让人上膳吧。”
云莺闻言三两句吩咐下去,小丫鬟们就火急火燎的往后厨跑了。
等人的时候云莺也不好自己吃,就将昨晚自己做的事情说了说。
末了,她为难道:“也不知道丁姑姑她们中的时什么毒,若是知道毒药的名字,兴许解药还好找些。不然,只等着大夫摸脉开方,我总感觉解毒的希望不大。”
陈宴洲开口道:“已经审过了,昨晚上下在宴席里的药,是两种毒药混合而成的合成药。云归县的大夫估计解不了,我已经派人前往府城寻医,再过几日大夫就会过来。”
“那大夫医术高明么?”
陈宴洲懒懒的看她一眼,他明明没说什么,但又像是在说:废话!医术不高明他费这么大精力去请医做甚?闲的无聊给自己找事儿干么?
云莺看出了二爷的意思,讪讪的摸摸鼻子。随即她想到,既然连毒药是合成药都知道了,那下药的黑手想必也查清楚了?确定是府中出了内鬼么?
云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陈宴洲倒也没瞒她,把昨天审出来的有关此事的消息告诉她。
说起来,并不是府内有内鬼,但是,这件事还真是府内的人给范县丞等人提供了便利。
那个无意中帮了范县丞的,可不正是口口喊冤的瑞珠?!
说起这事儿,就要说瑞珠起了贪心,暗地里收受各家给的孝敬一事了。
孝敬不是白收的,收了人家的孝敬,自然就要干活。
而瑞珠为了多攥点银子在自己手里,她先是收了齐家的干货,将之作为土仪送到了京城的荣国公府……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
关键是,因为她这个态度松动,就导致有些人觑准了时机,往这府里钻营起来。
就比如那往府里送屠宰好的猪牛羊和蔬果、米面的。
那商户倒是没坏心,勉强也能称得上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买卖人,顶多就是他们比旁人心眼更多些,出了点小血就拿到了大单。
但谁又能知道,他们昨天下午特意送来的,二爷寿宴上需要用到的食材,其中几样肉类上面,竟是早早被人下了药。
那药自然是范县丞派人下的,加之请来的大师傅受到了威胁,做菜时根本不敢尝咸淡,于是,直到丁姑姑几人毒发,众人都没发现,那宴席上的菜肴有什么不妥。
说到这里再说瑞珠无辜,那就纯属扯淡了。但要把一切罪过都归咎在瑞珠身上,瑞珠似乎又有些冤。
云莺有些纠结,就问二爷,“事情都查清楚了,先不说您如何处置范县丞,只说瑞珠。二爷,您准备怎么处置瑞珠?”
还未等二爷回答,就有两个小丫鬟分别拎了一个食盒过来了。
食盒打开,里边放着烧麦、蒸饺、包子和馅饼,再就是瘦肉粥、海鲜粥、云吞面,以及三五个佐粥的小菜。
云莺要伺候二爷用膳,陈宴洲却摆手让她只管用自己的。
云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在二爷的冷眼下,到底是坐了下来,乖乖巧巧的用自己的早膳。
说实话,这还是云莺与二爷一道同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