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是好事,说明他还没有完全被温言棠的事情给打倒。
他的才能他们也看在眼里,入朝为官,绝对没什么问题。
可问题在于,穆康明作为一个不理朝政的王爷,作为他的儿子,如何才能进入朝堂。
穆康时疑心那么重,若没有充足的理由,是绝对不会让穆辞骁进入朝堂的。
之后的日子,穆辞骁像是完全忘了这件事一般,整日混迹青楼酒馆。
见他整日不着家,看起来也与寻常没什么两样,穆康明也放下心来,不再管他。
穆伊浩来找过他几次,但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他拉到了青楼。
“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要入朝为官,你现在这样,我就是去找父皇说,给你个一官半职,也说不过去。”
穆辞骁半倚在一个美人身上,手里拿着酒杯,一脸餍足。
“什么朝堂,什么做官,哪有我现在这样舒服。”
他说着话,靠着的女子递到他嘴边一颗葡萄,他顺着那女子的手就叼起了葡萄。
“要不给太子殿下也喊来两个伺候的?”
穆伊浩见不得他这般堕落,怒道:“你这副样子,若是被言棠妹妹知道了,定然会伤心,对你失望至极。”
提到温言棠,穆辞骁神情微顿,可转瞬即逝。
依旧一副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样子,轻飘飘道:“伤心?失望?太子殿下想多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何来的伤心?”
“你怎么能这么说,言棠妹妹对你一片真心,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能这般践踏她的心意!”
穆辞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语气中尽是被打扰兴致后的不耐烦。
“太子殿下是不是搞错了,践踏心意的人到底是谁,你当真不知道,还是说太子殿下对温妃娘娘还有妄想,不然怎么左一句言棠妹妹右一句言棠妹妹的?”
“你!”穆伊浩被他气得面色通红,只道,“言棠妹妹为何进宫你真的不知道?若你们走了,你觉得陛下会放过靖王府和丞相府吗?
你说她践踏你的心意,那她当日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你,就让你在郊外等着,直到封妃尘埃落定,可她没有,她早早地就派人到宫里给我传信,让我将你带回去,还反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她心里怎么可能会没你,只是她没得选择罢了。今日你这副模样我会如实告诉她,你若想让她一直担心,也随便。”
穆伊浩走了,穆辞骁失笑出声,旁边的女子要去安慰他,被他赶出了房间。
屋内,就剩下他一人。
他躺在地上,仰望着被装饰得多姿多彩的屋顶,陷入悲痛之中。
他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才无法原谅自己。
他保护不了她的家人,所以也带不走她。
穆伊浩回到宫里,将他整日宿在青楼酒馆的事情,告诉了温言棠。
“嗯,挺好的,他本来的生活就该是这样的。”
温言棠毫不在意地说道,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手中正在绣的帕子上,挑着丝线一根一根地比对。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辞骁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之前在云灵县做事那般作为。”
“我只是这宫中的一个妃子,世子殿下如何,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