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如果本侯所料不差,我自扬州退兵之后,德兴阿一定会向朝廷讳败为胜,说自己坚守扬州击退本侯进犯取得大捷,然后用那些无辜百姓的脑袋去冒领军功。”
“而你冯子材,则会背上一个临阵脱逃,致使索伦骑兵孤军奋战,最终全军覆没的罪名!”
“醒醒吧!!!”
冯子材很清楚大清的官场规则,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德兴阿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于是跪地说道:“冯某愿意率部归顺太平天国,跟随承天侯打天下!”
胡鼎文赶紧替冯子材解开身上的绳子说道:“冯老哥,对不住了,兄弟之前出手重了!”
冯子材也不是第一次被招安,他之前也参加过天地会的义军,很快就同胡鼎文、曾阿牛等人打成了一片。
就这样,冯子材带着被俘的八百多清兵加入了太平军,傅善坤也给了他一个点检的军职。
傅善坤给瓜洲的谢锦章留下了5千两银子同5千石粮食以及一些缴获的武器装备,让他招兵买马继续镇守瓜洲。
给镇江的吴如孝也送上了相同钱粮,然后将49万两银子经由镇江一路运往上海。
这次扬州之行可谓是收获颇丰,不但解决了粮食问题,而且还得到了冯子材这员猛将。
不过接下来他们面对的将是曾国藩同胡林翼率领的湘军。
傅善坤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冯子材此时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悲催,原来傅善坤的船队是到扬州来“借粮”的,只是顺手将自己暴揍一顿,并干掉了试图南下支援常州的索伦骑兵。。。。。
夜深时分,寒风渐起,湘军大营内,气氛凝重而紧张。
主营帐篷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曾国藩那张略显憔悴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他静静地躺在一张宽大的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厚重的棉被,似乎正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所困。
营帐外,脚步声匆匆,士兵们低声交谈,不时夹杂着马匹的嘶鸣,但这一切都无法打扰到营帐内的宁静。
曾国藩紧闭双眼,呼吸略显急促,仿佛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然而,他的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正筹划着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大计。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通报声:“圣旨到!”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曾国藩微微睁开眼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又缓缓合上,仿佛真的被病痛折磨得无力起身。
随着帐篷帘幕的掀开,一名身着华丽官服的钦差大臣手持圣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名随从,手中捧着各种礼品和赏赐,显然是为传达皇帝的旨意而来。
钦差大臣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营帐内的一切,最终落在床上“病重”的曾国藩身上,脸上露出几分关切与不解。
“曾大人,皇上特遣本官前来探望,并宣读圣旨。”
钦差大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同时也有些许疑惑。
他并不清楚,眼前这位被皇上誉为“中流砥柱”的曾国藩,是否真的病得如此严重?
曾国藩缓缓睁开眼,声音微弱而沙哑:“下官曾国藩,因病在身,无法起身接旨,望大人海涵。”
说完,他挣扎着想要坐起,但似乎力不从心,最终只能靠在枕头上,以一种半躺半坐的姿势,勉强面对着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见状,连忙示意随从将圣旨展开,自己则站在床前,开始宣读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