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女子声音有些哽咽,泪水于她眼眶中打转,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强行控制着泪水不让其流出来。
她不喜欢让别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不,与其说她不喜欢让别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不如说她讨厌软弱的自己,她觉得她这般强大的战士不该哭泣。
“后来怎么样了?”悲惨的童年总会引人共鸣,楚平南用手搭到雇佣兵女子的脖子上,出言询问。
“我当时并不成熟,他一句话给我整破防了,我哭着离开了那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镇,我剃掉头发,学着男人的样子粗声说话,找了份酒馆服务生的工作。”
“某一天,我遇见了几个雇佣兵,他们主动找上了我,说我这么壮,当个服务生可惜了。”
“起初我不知道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后来因为一个姐姐的称呼,我人生的意义变成了保护弟弟。再后来又是一片迷茫,直到我遇见了他们,直到我看见有了钱后所有人都不会在意你的外貌,还会向你投来羡慕的目光。至此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我要钱,我要很多钱,只要有钱,我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而不是一口一个怪物。”
“我开始给自己洗脑,直到我喜欢上了金钱本身。”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做任务就被抓了,我的同伴全被仇家杀了,但我知道金钱的魅力,拿出了我身上所有的钱买了条命,他们看我是新人,将我放了。”
“那一刻我更加确定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刚才被你,反正你是第一个拿我当女人的人,貌似严格意义上来讲你不是人哈。”
“我一直以为我想要的是被认同,被尊重,方才我终于想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雇佣兵女子眨着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期盼之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少扯淡!你是我的俘虏!”
“玛德,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讲悲惨的童年博同情,结果你馋我身子!”
“别以为你成了我女朋友,我就会放过你,你是俘虏,女朋友能做的事俘虏都能做,女朋友不能做的事俘虏还能做,我凭什么答应你!”
“哦。”
雇佣兵女子神色一瞬间萎靡了下去,耷拉着脑袋。
“别废话,马上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楚平南拿着环状物追问道。
“一连过了几年,我回去找我弟弟时,他已经被杀了,当我走进那间房子里,他尸体上爬满了蛆虫,这个东西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我想这一定跟杀掉我弟弟的凶手有关。”
“真的?”
楚平南不太相信这个答案,他甚至觉得那个悲惨的童年都是被编造出来的,只是为了博取同情或者隐藏这东西的真正用途。
“如果这东西价值连城,我一定存到银行里,如果这是提升战斗力的宝物,刚才我一定拿出来对付你,我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东西归我了。”
雇佣兵女子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就像楚平南说的,自己是俘虏。俘虏的一切都是胜利者的。
楚平南收了雇佣兵女子背包里所有道具。
雇佣兵女子一身伤痕,楚平南根本没有为其治疗的打算,一旦对方回满状态,自己未必还能降得住。
眼下自己又有消息需要从她嘴里问出来,不能将口塞塞回去。
没了口塞,套装不完整,雇佣兵女子就有战斗力。
“你那麻醉针加了多少药,我妹妹怎么还不醒?”
“如果我使用装甲一定是被逼到绝境了,这麻醉针是照着大型魔物配置的,一般人估计得睡三四天,小心!”
雇佣兵女子大喊一声,不顾脚下小鞋带来的疼痛,跳向楚平南,将他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