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乱动。”严沁按住季候。
季候从一开始就是怎么看沈易安都不顺眼,现在就更是了。
沈易安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再进去。
他目光幽芒的看着严沁跟季候亲昵的说话,看着她关心着另一个男人,眼睛里都是担忧,还有浓浓的关切。
他也看着严沁对着季候笑。
沈易安也没有忘记,严沁现在之所以愿意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身边,会跟他签署协议,这些种种都是因为季候。
而不是因为他沈易安。
沈易安的眼前忽的一阵眩晕,他的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漆黑,猛的一瞬间便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莹白的肤色在此时更白了起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沈易安目光僵直着,脊背也僵硬着,他缓缓转身,朝着病房门外走去。
房间内的两人谁都注意力都没有在他的身上。
沈易安靠在门口冰冷的墙上,像是一块丰碑,他等待着等待着眼前黑暗的散去。
以往都只是持续几秒钟,可今天,时间漫长了许多。
他本以为是心理作用,直到——
直到当他能再次视物之时,他垂眸看着腕上的手表,过去了的时间将近五分钟。
五分钟是什么概念?
一个人,突然就被投入到了一片的混沌之中,里面只有不见颜色的黑。
房间内,严沁在关心的询问季候的病情。
季候轻描淡写的说只是受了一些不轻不重的伤,需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
严沁:“那你怎么连电话都没有接?”
季候顿了顿,半真半假的说道:“老头给我把手机没收了,这不是只能消停一顿时间,也没有顾得上联系你。”
五句真话里面掺杂一句半句的假话,才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
尤其是在他还首次的抛出了自己家庭的话题后。
“你……父亲?”严沁看着他:“以前,没有听你提及过家里的事情。”
季候扯动唇角笑了笑,他说:“没什么好谈的,你想要知道的话,也不是不能说,就是你可能听了之后会觉得厌烦。”
严沁凝眸:“长话短说。”
季候笑着捏着她的脸,跟小铃铛的有的一拼,软绵绵的跟棉花糖似的:“长话短说就是,他们在我很少的时候就各玩各的,说是一家人,他们怕是连自己换了多少个情人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