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候这才朝着她瞥了一眼,但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袁琪脚步在原地踟蹰了几下后,还是重新回来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唇瓣动了动,算不上是安慰的安慰:“你别喝了,你如果不是一直喝酒,刚才那个女人就不会骗到你了。”
季候狭长的眸子眯起来:“你在责怪我?”
他余威还在,袁琪马上摇头:“没有。”
季候“嗬”的冷笑一声,开始跟她秋后算账:“我蠢,还是个笨蛋,还是个混蛋……骂的爽吗?”
袁琪:“……”
“来,再骂两声我听听。”他眉眼邪肆。
袁琪不自觉的想到他掐住孙乐乐脖子要杀人的画面,手掌下意识的就护住了自己的脖子,结结巴巴的表示:“杀杀人是犯法的。”
季候扫了她一眼后,目光朝着院中的一棵茁壮的梧桐树看过去,阴恻恻的说:“犯法?你有没有觉得那棵树长的最壮?”
袁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季候声音幽幽,透着阴森之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动物的尸体是植物最好的肥料?你猜……”
“啊啊啊啊——”
袁琪捂着耳朵惨叫起来。
季候顿住未说完的话看向她,“瞎喊什么?!”
袁琪:“你,你杀人了?”
季候放荡不羁的靠在沙发背上:“小朋友,我手里要是有些人命案,就你这打草惊蛇的呆样,第一个就被灭口了,知道吗?”
袁琪:“那你,你刚才说——”
“骗你的。”他爽快的承认。
袁琪鼓了鼓腮帮子:“无聊。”
逗完她,季候原本沉闷的心情好了不少,拿起酒瓶,作势就要对瓶吹,袁琪却上前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瓶给夺走了:“你别喝了,你怎么每天就是喝酒喝酒,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做了?严导演就是结婚了,你把自己喝死她也结婚了,而且人家现在挺幸福的,你——”
“拿过来。”季候冷冰冰的看着她:“咱们很熟?”
谁他妈不知道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