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雪正听得好笑,突然便听见有人点她:“说起来,庆丰侯世子和贵妃的侄子是打小的交情呢,如今那人回京,也受陛下器重,跋扈得很,怎么不见他提拔提拔往日的发小?”
这话题竟转移到她头上来了。
陆鸣雪知道,她们想听的,是她骂卫封寒得利忘义,骄横跋扈之类的,好拉她下水,她怎么会让她们如愿?
“世子是端方的君子,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想,正是因为珍惜二人的情谊,才不想被这世俗功名玷污。”
说话点她那人的脸色一瞬间难看至极。
这就是在骂她小人,被世俗功名玷污了呗?!
“哼,装什么清高!不知道庆丰侯府如今几斤几两了。”
陆鸣雪直直地看着她:“庆丰侯府如今几斤几两了?还请夫人告知。”
那人拿旁人说笑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被人反驳脸皮就变薄了,一下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孙柔挠着脖子、手臂,仍不懈给陆鸣雪添堵:“谁不知道庆丰侯府之前被肃侯连累得元气大伤,又娶了你这么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如今是连个破落户都比不上了。装什么?”
被肃侯连累?
难不成当年肃侯谋逆,庆丰侯也被牵涉其中?
这庆丰侯府究竟还藏了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见陆鸣雪脸色如常,并没有被她激怒,孙柔眯起眼又道:“说起来,你们不觉得陆少夫人长得挺像一个人的吗?”
不就是长得像肃侯那死去的女儿嘛。
陆鸣雪微挑眉,看这孙柔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谁知陆鸣雪还没什么反应,其他人却都脸色怪异,像是吞了苍蝇。
“宣平侯夫人,有些人就别提了,别侮了王妃的耳朵。”
孙柔看了眼羲王妃,这才打住。
她身边的一个夫人奇怪道:“宣平侯夫人,我看你从刚刚就一直在挠身上,是怎么了?”
孙柔刚刚就是下意识地挠,被她一点,这才发觉不对。
举起手,被她挠过的地方已经起了一条条的红色抓痕,隐隐有血渗出。
“天呐!”
坐在她身边的夫人们立刻就站起来,自觉远离。
“怎么回事?!”
孙柔惊叫出声,没想到着急起来,那股痒意更甚,从头到脚都痒得不得了。
恰在此时,荀姑姑过来传话,说花厅设宴,只待诸位贵客入座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