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生的做法表面看似公平公正,领导和员工之间没有啥区别、公平对待,实际上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节省成本。
冯文炳来新生印染厂时间比较短,杨新生怕他第二次“叛逃”,就把他单独喊到办公室,拿出块钱,非常和蔼地说道:“小冯,今年咱们厂开工晚,生意不好,这一万块钱给你当年终奖,等明年生意好了,再多发点,”。
“太感谢杨总了啊,我来咱们厂工资并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图个心情好,”冯文炳笑着说道。
其实,这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虽然杨新生比自己年龄大10来岁,但喊自己小冯,感觉有点不尊重人,再说自己又不是瞎子,虽然厂里开工晚,但也是生产的红红火火,生意一点都不差。
秦永斌虽然是厂长,但杨新生只给他发了5000元的年终奖,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秦永斌的性格:非常感恩,只要其他人对他好一次,他就会对这个人好一辈子。
杨新生掌握了秦永斌的性格特点,所以知道他不会捣乱的,至于会不会知道冯文炳拿了元的奖金,那也不重要。因为这两个人表面看起来很客气,实际上私下关系并不好。
秦永斌开着自己的“悦达起亚”带着儿子和媳妇,兴奋地朝焦作的方向飞奔。
在路上,胡丽丽有点担忧地说道:“不知道陆建军回老家了没,他在新乡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看着挺可怜的,”。
“嘿嘿,你这个“娘们”真傻,人家年轻人玩的快乐着呢,不像咱们这些中年人思想这么死板,他们高兴起来恨不得随时准备“起飞”,”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永斌,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上次陆建军亲口给我说的,说他感觉特别孤独,”胡丽丽认真地说道。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前段时间我去污水站,在化验室里,这家伙给李金瓶那个“风骚”女人也是这样说的,”。
“永斌,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心狠了,对年轻人一点都不愿意同情,”胡丽丽生气地说道。
“不是不同情,你看人家李梓林,比他陆建军也大不了几岁吧,人家多稳重,你再看那个陆建军蹿上蹦下的,像个大马猴似的,我过了年去了,还得收拾他,最讨厌他那种嘚瑟劲!”秦永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这个年轻人的厌烦。
“咯咯,你真是过河拆桥的人啊,人家小陆帮你老婆多少忙,你却准备恩将仇报呢,真是个坏人,”胡丽丽被丈夫的情绪给逗笑了。
“不是我过河拆桥,他没事就往污水站跑,把李金瓶、田秀丽两个“公共汽车”哄得团团转,但人家韩工理都不理他,上班时间串岗本来就不对,我说他一句,他竟然还和我顶嘴,要是在10年前,我非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不可!”秦永斌说话时有点愤怒的感觉。
“咯咯,好好开车,你个小老头非要和一个年轻人较啥劲呢?”胡丽丽一看丈夫生气了,就开始劝导他。
“丽丽,你估计还不知道,这小子干业务员才几年,已经学会吃里扒外了,故意带着客户来厂里索赔,说是车间加工的布料有毛病,最后查过以后,发现就不是今年加工的布料,而是石铭华当厂长时加工的印花布,”秦永斌越说越生气。
胡丽丽吓得不敢说话了,结果他们的儿子秦高峰生气了,开始批评自己的爸爸:“你开车千万不要三心二意,出了事怎么办呢?再说也不能吵我妈妈,她每天晚上都给我们做饭吃,哼!”。
“哈哈哈,好吧,你们母子俩厉害,爸爸认输了,”秦永斌听了儿子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小家伙真是好玩。
到了家门口后,秦永斌的父母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自己的小孙子后,高兴地合不拢嘴。
秦永丽已经放寒假了,并没有出来迎接自己的哥哥和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