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古代工艺的继承者,杨老在这一领域颇具权威,但他察觉到话题有些偏离,赶忙纠正,略带歉意地笑道:
"我的意思是,各地的工艺各有特色,故而制造出的纸张厚薄不一。
"
"林之,你是想说,这幅画卷上被人覆了一层薄纸,遮蔽了文同墨竹画的精髓?
"俞飞白恍然大悟,迟疑道:
"虽非无可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如果你想要验证,可找高人协助揭裱。
"
"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最好别尝试。
"杨老显然不相信有什么障眼法,诚挚地劝告:
"揭裱是极需技巧的,稍有不慎,整幅画便会受损。
"
俞飞白点头表示赞同:
"钱老曾告诫过我,除非书画破损如蝶舞飘零,否则切勿轻易揭裱。若执意揭裱,必须请经验丰富的大师操刀。否则,遇到技艺低劣之人,便是画的刽子手。
"
"我明白。
"林之点头,见二人仍显忧虑,干脆道:
"我有十足把握。
"
"何来十足把握?
"俞飞白摇头,叹气道:
"别忘了德叔的叮嘱,他还请你来监督我不要胡来呢。谁知道,你比我还执拗。
"
"这并非寻常,我意在揭示真迹的光芒,而非抹去这幅画的存在。
"林之带着无奈的微笑说,“若不信,我有一试便知的方法。”
“如何验证?”
俞飞白与杨老皆露出了好奇之色。
林之指向水墨竹图的左下角,微笑道:“按传统画法,作者的署名或印记,通常隐藏在此处。”
实际上,林之凭借神秘力量早已洞察一切。话音刚落,他用指尖蘸了一滴水,轻轻落在画卷空白处。
刹那间,水滴渗入纸张,向四周扩散开来。同一时刻,一方微红如朱砂的印章悄然显现。虽然印记模糊,但“文同”与“可四”两字仍清晰可辨。
“不会吧!”
俞飞白瞠目结舌,震惊不已。
杨老同样目瞪口呆,浑浊的双眼紧盯着那印记,满是难以置信。
片刻后,俞飞白率先回过神,复杂地望着林之,苦笑兼叹气:“你小子,又捡了个大宝贝。我都麻木了,不知该恭喜你还是嫉妒得揍你。对了,这层薄膜覆盖,你怎么如此确信这是文同大师的真迹?”
“呵呵……”林之尴尬一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易解释。
就在林之思索合适的理由时,杨老起身抓住他,急切地说:“小伙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