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不想陪建木,孟易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了出去。
“路小堇。”建木喊住了她。
“嗯?”
建木冲她招了招手:“过来,替朕磨墨。”
路小堇:“?”
她不是还没上岗呢吗?
这就得开始干活了?
路小堇不想磨墨,她现在就只想回去躺尸,但她此时还只是个被建木强取豪夺,一个不小心就会嘎他手里的可怜人儿,所以她还是苦巴巴地倒了回去。
“磨过墨吗?”
“没。”
“那就学。”
学你¥@#%¥……
路小堇骂骂咧咧,最后还是拿起了墨,开始慢慢磨。
她蹲旁边墨,建木则坐着继续批奏折。
路小堇简单瞥了两眼奏折,盐酒税、田地债、桃花案,战事……什么都有,密密麻麻,一堆奏折。
建木看得很认真,一本一本慢慢批。
“呼——”
风吹了进来,烛火晃了晃,两人落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了晃。
建木却并无察觉,依旧看着奏折。
路小堇起身,关上门,又继续蹲着磨墨。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建木批完奏折,揉了揉生疼的眉心时,一抬眸,看到的就是旁边趴在桌上,已经睡死了过去的路小堇。
她手和脸全是墨水,黑秋秋的。
殿内很安静,烛光之下,只有她平和的呼吸声。
因为她在,建木今晚罕见的没感觉到痛苦。
他目光柔软了些许,伸手点了点她脸上的墨渍,笑了,眼底的疲惫,也跟着消解了些许。
他让人打来温水,亲手替她擦干净了脸。
“唔?”
路小堇醒了过来,眼神迷迷瞪瞪的,脸上还有她趴桌后的印子。
建木将帕子放回盆子:“醒了?”
“嗯。”路小堇刚醒,有些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
腿麻了,刚起来,就一头栽了下去。
脸着地,疼得人瞬间就清醒了。
建木伸出了手,还没来得及把她捞起来,路小堇就生怕被继续压榨劳动力,都顾不得站起来,直接弓起身子,奇行种一样地爬了出去。
“陛下,我就先回去了。”
建木:“?”
*
次日,路小堇准备继续在宫里溜达。
看似溜达,实则找人。
谁知还没出门,就被扶桑拽走了:
“走走走,我带你去孟姐姐宫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