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辟!”魅影笑着恭维兰姐。
兰姐低头浅笑,心中小声嘟哝,“臭犊子,都这样了还没有拿下!”
风彬则一头雾水,但是他识趣的闭嘴没出声。最近有个不好的倾向是:只要魅影与兰姐在一起,无论多正式的开头,多正规的话题,最后都会跑偏,跑到争男人和纳妾之类的敏感而尴尬的话题上,让风彬倍觉尴尬。
今天形势发展对他比较有利,姜小白打来电话,说范成泽想起了一些事情,愿意交代出来了。于是,两人匆忙从娇莲大酒店赶回基地去了。
林望云最近焦虑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宁。侯健下榻在他的大酒店中让他觉得自己捡了块宝,并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去。省下三千万块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炽热燃烧,把他化成了一贴狗皮膏药,紧紧贴在侯健的身上。
特别是那天上午,侯健带着车队浩浩荡荡以一种非常威武霸气的状态鱼贯而出,更让他血脉贲张。他跟苗秀如同两个门童,站在门口恭送贵宾出行,每一辆路过他们的车辆都摁下喇叭向他们告别,更让他们俩觉得倍有面子,如同随主人飞升的鸡犬般,抖擞精神,说话声音也高亢起来。
他非常怀念当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怎么都弄不明白,短短几个小时,形势发生了巨大逆转。意气风发出去的专案组人员,神情沮丧灰头土脸的回来。
彰显身份的车子没有了,一群人挤在两辆中巴车中回来,一个个神情委顿,如丧考妣。似乎是担心多住一天就支不起房费,匆忙收拾了行李,又坐上中巴车,在飞扬的尘土中走了。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到侯健,孙小武后来告诉他,侯健被控制起来了。
从此,他再也没收到孙小武的任何消息,也没有侯健的消息。
林望云觉得,自己的脊梁骨被抽走了,浑身没有力气和支撑,他就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嚎几嗓子是可以的。于是,在江宁冬天灰色的尘土飞扬的地上,林望云放声长嚎。
为了三千万,为了侯健,他得罪了威震河东费熊,泪眼婆娑中,他仿佛看到了无影剑仲伯元,带领着几个太保向他冲杀过来。
他把自己哭昏晕了过去。
当他睁开眼时,已经在江宁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面躺了两天。医生检查不出他得了什么病,除了稍微有点高血压,其它指标都正常。但是,他就是醒不过来,昏迷在床上,没有梦,呼吸正常。
第三天时,是苗秀的声音把他唤醒,“大哥,快醒醒,起来拿主意吧!再睡下去,江宁航运就被人拿走了。”
林望云此时有了睁眼的欲望,看到了苗秀和曹彬坐在窗前,阴沉着脸,急切的等着他醒来。
“四弟,老曹,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望云记不起当时的情况。
“专案组走了,你便倒地痛哭,最后自己晕了过去,老曹把你送来的。”苗秀说道,“你的生理指标都正常,没病。是心病?”
林望云无力的点了点头,“侯健完了,我们得罪了熊爷,我们要倒霉了。我X你姥姥,该死的侯健,你害死三爷了。”
“大哥,别嚎了,小心又要晕。”曹彬提醒他,似乎江宁航运即将到来的厄运,没有影响他的心情。“该想想办法了,你躺在床上解决不了问题。”
“宏图与娇莲放出话来,如果他们的条件不满足,他们就继续上告。”苗秀面无表情,“侯健倒台了,省公安厅要换人,宋世强得势,支楞起来了。”
“三千万啊,我心疼肉疼啊。”林望云话音未落,苗秀和曹彬站起身就往外走。
林望云一愣,“四弟,老曹,你们去哪?”
“回家准备后事,你的几个决策,害了江宁航运,害了我们俩。兄弟一场,我们陪大哥走到底。”两个人的演技不好,林望云一点都不感动。但是无所谓,林望云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得罪了宏图与娇莲,得罪了威震河东费熊,即使再花三千万块,也于事无补了。
“三哥!”苗秀对他的称呼从大哥变成了三哥,让林望云一下子想起了死去的老大老二与老五,“现在即使花出三千万,能了了宏图与娇莲的官司,你确定能获得熊爷的谅解?你这两天春风得意,可把熊爷的脸打肿了。我们回去准备后事,把手里仅有的东西,跟老婆孩子做个交代。”
林望云陷入绝望之中,“事情危及到这个程度了?”
他号称义薄云天,现在对苗、曹二人的表演,没有领悟半点。苗秀只好把话又说白了一句,“三哥,江宁航运的后事也该安排一下了,万一撑不下去,也不能白白充公不是?”
林望云心里咯噔一下,他此时才明白过来,两人今天不是来看他,而是准备落井下石来的。他抬起手,准备抓握什么东西时,看到了右手食指有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他想着坐起来,身体下半身却不听使唤!
VIP病房里面,传出一阵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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