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丽雯想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贾安国是在拐弯抹角的骂她,正副局长是两只争地盘的公狗,为了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威势,而打的不可开交。那么自己成了什么?一只母狗!
邱丽雯把贾安国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琢磨着将来怎么对付他。转念一想,没必要跟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头置气。心中也就释怀了。不过,她还是十分别扭,感觉陶城市公安局越发像一个土匪窝点了。
孙一平接下来的遇险,刚到公安局上班的邱丽雯无法给他任何助力与帮助。
发现雷大富的材料的谣言越传越广,越传越逼真。以至于与此关联的人都相信雷大富的材料就在孙一平手中。在雷大富死后,陶城市公安局便以调查为名,把雷大富家里搜了一个底朝天,甚至用上了各种先进工具,仍然一无所获。
雷大富手中能对他们构成致命威胁的,一是陶城煤矿的借款欠条,而是雷大富搜集的一些证据材料,据说,这材料杀伤力巨大。
孙一平是在一个春雨绵绵的午后,被自称法院干部的人带出了办公室,传唤他到法院为陶城煤矿相关的一桩案子配合调查。出了厂区门口不远,他就被转移到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上。法院干部消失了,两个人架住了他,他的嘴被封住,脑袋也被套上了黑布袋,双手被铐了起来。
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停在了一幢别墅的车库里。一个人用刀盯着他的腰眼,把他带到了楼上,从窗户望出去,他看看到了大江,听见了江涛声和轮船的汽笛声。
孙一平并不害怕,他设想了一百种可能,也想好了应对之策。他秉持‘富贵险中求’的信念并坚信自己有能力化解风险。
虽然在别墅里面,两个绑架他的人也不敢露出真容,脑袋包裹地严严实实,一个左胳膊上纹了一只小虎头,另一个则粗糙地在左小臂上纹了一个‘忍’字,字迹潦草,手法粗糙,应该是自己动手纹上去。
“孙一平,”虎头男说道,“我们地耐心有限,问你地问题要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明年今天便是你地周年。”
忍字男把孙一平嘴上的胶布撕开,“不要幻想有人救你,这地方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敢耍花招,我一刀捅死你。”,他手中玩弄着一柄短刀,闪着寒光。
孙一平咧了咧嘴,他竟然此时还有笑意。
“孙一平,雷大富手中地材料,是不是在你手上?”虎头男开门见山地发问。
“哈哈,想不到你们也对那材料感兴趣,你们是谁?”孙一平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看来,你们不是单纯的道上的好汉。”
虎头男两人对视了一眼,“我们是为了赎金,一笔不菲的赎金。”
孙一平轻轻摇了摇头,“你们撒谎,你们的雇主,绝对不想把这件事情搞的人尽皆知。那份材料如果落在你们手上,你们的雇主应该也不安心吧。”
虎头男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无言以对。
“不对啊,应该是我们问你啊!”虎头男反应了过来,“孙一平,如果不想吃苦头,那就乖乖把材料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有什么理由确定雷大富的材料在我手上?仅凭那句谣传?”
虎头男咧嘴笑了一下,“不单是社会的流言,我们有自己的方式,可以确认那份材料就在你手上。”虎头男总算聪明了一回,但是,还是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孙一平心中骂娘,
“你们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钱,所以,我们可以谈谈。”孙一平神态坦然,现在即使他不承认手中握有雷大富的材料,也无人相信,百口莫辩了。
“大哥,别跟他啰嗦,不交出材料,留下一只胳膊。”忍字男脾气暴躁,耐心有限。
虎头男一个眼神制止了忍字男的冲动。
“孙一平,我们不想动粗,也不愿意伤害你。你识相地话,就乖乖地交出材料来。否则,不但你有危险,你的家人也受到影响。”
“哈哈哈,”孙一平大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跟光棍没什么两样,老婆天天吵着跟我离婚分家产,儿子身上也没有我的骨血,你们如果对付他们,算是帮我出了口闷气,我谢谢你们。”
两个绑匪遇上了一个混不吝,竟然无计可施。
“孙一平,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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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我忘了提醒你们,如果我今天晚上十二点前回不去,操作一下我设置的机关,那么,明天这份材料就会在各大报社、网络论坛上出现,既然撕破脸,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看着办吧。”孙一平面不改色,大气凛然的说道,“我不像雷大富那个傻蛋,只会把材料藏起来,不知道变现。”
虎头男似乎被唬住了,事态地发展超出了他的意料,更超出了常规地绑架流程。在他地脑海中,绑架应该是绑匪吹胡子瞪眼地一通威吓,受害人就会被吓地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吗?今天碰上了硬茬,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好了他,我去汇报一下。”虎头男用了‘汇报’一词,说明他并不是真正地绑匪。
孙一平心下暗喜,自己地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地时间,虎头男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