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庆平努力抑制心口的哽咽,声音断断续续阐述起来:
“那林盛假借朋友相聚之名,诱骗我女儿去夏家私房菜。强行灌输烈酒,小女不胜酒力,酒后上头正欲回家,不曾想林盛晋升出百亿,兽性大发想要行不轨之举。
小女奋力反抗,临城大怒,竟对她拳脚相加甚,将人打的面目全非,实在可恶!
等到微臣敢去的时候,女儿早已衣衫凌乱,浑身狼狈不堪,神情涣散。
尽管清白还在,但身心却受到极大的创伤,就算是回到家中别人就头脑不清,我们对男子极为惶恐。
不过因小女极力反抗,林盛在施暴过程中被伤及根基,以后再不可人道!”
最后一句话,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有了前面的铺垫,不能人道反倒像是老天开眼。
陈坤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堂堂国公之子,地图坏人清白。
如此丑闻若是外传,添加脸面何存?
最荒唐的是,自己居然还准备撮合定安和林盛的婚事。
谁能想到那小子竟是人面兽心,表里不一。
天知道他有多后怕,若是真的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那种人,不就等于将他又一次推向火坑?
肉眼可见的,陈坤手背上青筋暴起,怒声询问:“那个混账现在在何处!”
齐云回答道:“回禀陛下,他正在受太医诊治。”
“那你让郡主呢?”
“同样在救治,除了精神上的创伤之外,身上多处伤痕,尤其是脸毁的极为严重,
甚至有毁容的几率!”
陈坤胸膛剧烈的起伏,好似翻涌的沸水。
当即吩咐:“去将林玄策叫过来!”
即使他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强大的压迫感也能让人无法喘息。
冬猎在即,过后又是皇后的寿宴。
本来该是双喜临门,却在前期发生了如此丑事。
他心头急呀,等齐云离开之后,他才安抚着汤庆平:“此事朕定会为平阳郡主讨回公道。
问题是,这件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
一来关乎皇家名誉,二来也关乎女子清白绝迹,不可马虎。
汤庆平回答道:“只有夏成安知道,事情发生时他封锁那个地方,带着咱们从后门出去的。”
“哦,这件事情也有他一份?”陈坤眉头微缩。
汤庆平解释道:“与他无关,只是出事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地盘。他平日有找顾客做满意度调查的习惯,正好碰上而已。
说来这次得多亏他,及时发现才能让小女少遭磨难,又及时封锁现场保住她的清白。
也是他亲自快马加鞭,跑到微臣家中告知。”
比起对夏成安的感激,汤庆平一想到女儿的惨状,心里就不断的自怨自艾:
“早知林盛是那般人面兽心的畜生,我绝技不会让他靠近我女儿半步。
若非我们取得及时,我女儿怕是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如今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他又一次把脑袋往地上狠狠一磕,声嘶力竭道:“还请陛下一定要为微臣和女儿做主!”
“此事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