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后一众文官的支持,陆征又觉得底气充足了几分。
夏成安连连翻着白眼,“愚不可及的蠢货?”
“我说陆老头,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比算术还输给我呢?
我要是蠢笨如猪,你岂不是连猪都比不上?好意思教书育人,不就是误人子弟吗。”
他声音寡淡,说的轻描淡写,可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子刀刀致命。
陆征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好像随时都要缺氧背过去似的。
自洋装关切的上前关心了几句:“夏成安,睿国公怎么说也是儒家大学者,岂容你这般放肆侮辱?”
“赶紧道歉!”
“道歉个屁,我又没说错,他不就是输给我了?”
太子吃了哑巴亏,心里也却美滋滋的。
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招人嫌,到时候自有人收拾你。
就算是偏爱再多,可自古以来,没有人会无限纵容一个不听话的人。
等到夏成安将陈坤的耐心耗尽了,他便会重新回到以前那个人人喊打的憨子身份。
什么未来驸马,什么陈珏,不是照样被他踩在脚下?
陈珏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父皇,憨子口无遮拦,一定不是出于本心!”
他使劲拽着夏成安的袖子:“憨子,就当我求你了,你就认个错吧。”
可夏成安力气大的很,无论他怎么使劲儿都拽不动。
反而还气定神闲的,“我都说了没错,怎么道歉,那不是欺君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在打盹的时候,你们在商量着如何处置那批西北来的灾民吧?
“我就问你们,是不是商量了大半天,就是没蹦出一个靠谱的主意!
办事效率这么低,还有闲心找我麻烦呢,你们这群老家伙害不害臊?”
这话公孙胜就不乐意听了,红着脸冷哼道:“怎么就没有刚才,我已经出了主意,也得到陛下的认可!”
虽然他睡觉错过了过程,不过却因没捐物资被叫醒,结果可想而知。
“不是逼着别人捐物资呗?”
说起“逼”这个字,用的就很不到位。
公孙胜理直气壮,“为民服务,为天子分忧,大家都是自愿的,何来逼迫之说?”
“就只有你,心中无百姓,奢靡骄纵,纨绔不逊,你根本就不懂我等为民请命的心思。”
光是听他说这话,他大臣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他们愿意个屁呀!
平白无故掏腰包,关键好处都是他们公孙家占了。
看他人之慨还好意思说的,理直气壮,这高帽子着实有些沉重。
夏成安也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先不说他们是否真乐意,西北灾民不少吧,这样子捐来捐去凑得齐?”
“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瞅把你得瑟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好主意呢。”
公孙胜又急又气又无言以对。
说不过就骂不过,就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反而是太子看准机会,冷不丁地问了句:“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