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刺痛感,从霍辞的四肢百骸激荡开来。
他痛不欲生,又无法醒来,左右煎熬。
啪!
猛然间,霍辞只觉,额头仿佛被一只圆乎乎的小手,重重拍了一下。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耳朵:
“赶紧醒来,完犊子玩意儿!
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别让乖徒媳觉得,本座那两千两银子是白拿的啊喂!”
霍辞霍然从床榻上上坐了起来,惹得一旁给他扎针的孙崖香一声惊呼。
“啊!”
“怎么回事!”
江星烟急急闯了进来,正巧和浑身扎得跟刺猬似的霍辞,四目相对。
“阿烟。”
孙崖香脑袋有一瞬间的卡壳。
什么?!
「她」怎么喊霍将军阿烟啊?
阿烟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吗?
她木木地转向孙邈,眼神惊恐,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祖父,我是不是把人给扎傻了?”
孙邈一边心疼一边埋怨这两口子。
瞧把他的宝贝孙女给吓的!
“没有的事!
哪儿就能扎傻了,说不定本来就不聪明。
来,祖父带你去外面歇歇。
瞧这累得满头汗。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有良心,给咱祖孙俩一碗水喝。”
江星烟嘴角抽了抽。
自从孙太医猜到首尾后,就越发地放飞自我了。
“有有有,将军早已经吩咐小的备好了上等的西湖龙井,候着孙神医和孙医女呢!”
王启赶忙点头哈腰迎了进来。
孙邈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孙神医真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啊!
江千金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您来一扎针,就给治好了。
哪儿说理去,您说说?
这不是华佗在世,扁鹊转生吗?
什么?是咱孙医女做的?
哎哟我的天,孙太医别怪小的冒犯啊,这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咱们西周有你们祖孙俩,可真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王启的吉祥话不要钱似的满口说着。
哄得孙邈满意极了,捻着胡须,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