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山昨夜宿到长乐宫后,又做了那个噩梦。
梦里,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晚晚。
晚晚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他跌跌撞撞扑过去,泪流满面。
“晚晚,我们有一个女儿!
我找到她了,我会弥补她——”
话还没说完,江非晚就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
她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
“你怎能不管我们的女儿?
却认她人作女儿?
烟烟她,死得好惨!
我好心痛!
我好恨你!
我好恨自己!
为什么我生下她,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让她被人欺负成那般啊!”
江非晚掩面哭泣。
轻飘飘的身子,在上官寒山四周飘荡,他怎么都抓不到。
“晚晚,都是我的错,我没打听清楚,我该死!”
他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用尽全力。
“你住手!”
江非晚哪怕是魂体,都能看得出来满眼心疼。
上官寒山更痛了。
他的晚晚那么爱他。
哪怕他酿下弥天大错,都舍不得他受苦。
“晚晚,我已经找到了我们的女儿。
她唤作烟烟么?
她只是不肯见我……”
江非晚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襁褓,满眼都是溢出来的母爱。
“她还不认识你呢,你来看看她吧?”
上官寒山连滚带爬地凑近。
“啊!”
他猛地从床榻上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梦里的襁褓中,一张惨白的婴儿脸似乎还在他面前。
她强睁着眼睛,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不断往外汩汩流血。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