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宁透过昏暗的光线目光划过柯宇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
有棱有角的脸俊美清秀,骨节分明的大手胡乱梳理着刚刚因为戴手术帽压坏的发型,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杏核眼,充满了多情,让她以为好像在和她眉语目笑一般。
刘宇宁看愣了,停顿了两秒钟,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还不错。
“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恍惚后,刘宇宁视线赶紧的从男人脸上别开,意识到自己戴着墨镜,心里才稍稍舒缓了一下。
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刘宇宁收起刚刚犯花痴的表情,用手推了一下墨镜,然后伸出手对柯宇说:
“柯大夫,您好。”
柯宇也有礼貌的伸手说:“您好。”
然后收回大手,又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椅子道:
“请坐吧,请问您哪里不舒服吗?”
刘宇宁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听见柯宇这样问,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尴尬,马上清了一下嗓子,用一种饶有讽刺意味的语气说:
“柯大夫,我呢感觉心里堵得慌。”
柯宇还以为就是个普通患者来问诊,并没有听出来刘宇宁的古怪,还很认真的答道:
“心脏不舒服吗?那您解开衣服,我帮您听一下。”
说完从兜里拿出听诊器,挎在耳朵上,一只手拿着听筒,另一只手捂住几秒钟后,手臂向刘宇宁胸的方向伸去。
对着伸向自己的大手,刘宇宁蹭一下站起身,用自己全身力气一掌打开了准备往自己衣服里伸的听诊器。
紧接着还没等柯宇反应过来,“啪”的一巴掌刘宇宁的手快如闪电般落在柯宇脸上,一声巨响,柯宇脸上顿时泛起红云,同时这边的耳朵也开始“嗡嗡”的耳鸣起来。
柯宇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灼烧过一样,疼痛开始蔓延半张脸。
这是什么情况?
愣了几秒后,怒意也随之而来,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压制住怒火的爆发,俊眉紧拧,用手捂着开始红肿的半边脸,对着刘宇宁提高声音呵道:
“干什么?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打我?”
刘宇宁这时候并没有被他的大声呵斥所吓到,迸发出比他更大的声音反驳:
“呵,你问我干什么?柯宇你这个衣冠禽兽。”
刘宇宁情绪已经酝酿许久,这时候正是一触即发的时候,怒火中烧继续说:
“姓柯的,你这个斯文败类,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不想却是个龌龊的人!这个破诊所,就是你跟你那个老相好姜牧野偷情时候的老窝吧!你俩搞基就算了,他妈的干嘛还要睡老娘,今天可算让我找到你了,走跟我去警局。”
说这话时刘宇宁一点儿都不心虚,她就料着柯宇绝不会跟她去警局理论,于是拉着柯宇便往门外走。
柯宇被刘宇宁一连串儿机关炮似的骂词震惊在原地,可能是脑子依然发懵,竟忘了愤怒,只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睡的你?”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疑问,也像是质问,但是刘宇宁没在意,只是以为单纯的和她在对峙,更大声的说:
“三月中旬,一天晚上,凌晨,就在这里,在里面的病房的病床上。”如果这时摘下她脸上的墨镜,可能目光能把柯宇击穿。但她不敢,毕竟是冒充文小鱼来的。
柯宇这时候才稍微缓过神来,想起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挨了打,委屈顿时起于心底,一边揉着还是很疼的脸,一边喊道:
“你这个疯女人,谁睡你了!谁睡你你找谁去,你才搞基,老子是纯爷们好不好,要不你试试?”
感觉话有不妥,停顿了一下继续气愤地辩驳:
“你才性取向有问题,从一看见你我就发现你不正常,大晚上戴墨镜,遮遮掩掩,你想讹我,碰瓷是吧?走,去警局,我不光要告你诽谤,我还要告你伤害罪。”
说着,翻过刘宇宁拉着他衣角的手,抓着刘宇宁也要往外走。
“啊?”
刘宇宁突然感觉气氛不对,眼前的男人不应该是因为害怕事情败露而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吗?怎么还敢怼自己?怎么是这样的结果?
之前在她的计划里,说完上一句话,柯宇应该是害怕,或者犹豫的回想什么才对,毕竟事情没发生几个月,印象应该有吧,但是从柯宇的反应来看,怎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还反咬自己一口呢。
这个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