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桃以为自己要摔在地板上时,她用力去抓沙发的一角,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真皮沙发是真的有些滑加上她感冒了手上力气也小了很多。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抱住了她。
她抬头看去时,发现裴颂礼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迟缓地眨了下眼,额头就被温热掌心覆盖,“发烧了?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她闷闷地应了一声,而后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语气也冷了几分,“和你没关系。”
“都这样了还有精力生气,那看来还没有到烧糊涂的地步。”裴颂礼拿起手机随后发了则消息,不一会儿,门外的保镖就将退烧药送了过来。
裴颂礼重新给她倒了杯水,地上的玻璃残渣已经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退烧药是一粒粒红黄相交的胶囊,他拿了两粒又将其中一包白色包装的药冲好。
宋桃面无表情地把药吃了,站起身时因为头还在晕,她脚步踉跄了两下,那边手就被人抓住,下一刻,整个人腾空而起,她被裴颂礼抱在了怀里。
她挣扎,他说她感冒药吃多了,多动动有利于出汗。
这下她没法子了,左右她没裴颂礼会怼人。
其实按理来说她真的爆粗口也能说,但她却好像是早早丢掉了这样的技能一样,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她就开始学会伪装自己,后来慢慢进入这样的圈子里她更是谨小慎微,她很久没有那么说了。
看着面前男人流畅的下颌线和冷峻面容,她觉得自己不说什么也好。
果然想要发脾气时看到这样的一张脸,气都消了不少。
门被打开,宋桃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钻到了被窝里,却发现裴颂礼迟迟没有出去,她瞅了他一眼,“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了?”
只见他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时尚杂志刊粗粗看了两页,幽幽道:“万一你等会儿烧的更严重了,我好知道。”
宋桃侧过身,虽然烧的有些糊涂,但不至于思路不清晰,卷吧卷吧被子,回了句,“我又不是没发过烧,哪里需要你守着呢?况且你要是坐在这里,我都快睡不着了。”
“说谎话不打草稿的宋小姐,五年前我看你和我睡的时候都睡得很香。”说着,他走过,将她的被子掖好。
她气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要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颂礼只是微微弯着腰给她整理被子,漆黑的眼瞳恍若巴黎的夜,又深又冷,隽容在窗外夜灯的折射下显得立体而明晰,如同从风雪夜赶回来了的圣徒,头发上的灯光都变成了绵密冰冷的雪花。
他凝望着她,低哑柔缓的嗓音伴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一同袭来,“想吻你。”
宋桃所有的质问就像是遇到极度炙热火光而瞬间汽化的铁块,想把他赶出去的话也说不出半点了。
“不可以吗?”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那颗小小的黑痣也上下浮动着。
宋桃转过身,她本来也不会多害羞的,可他这么说心跳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拍子,“明天要搬东西。”
“两个箱子而已,也不需要你搬。”
“那你去自己房间睡,我不想——”
话音才落,身旁的床凹陷下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