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也可以的……”
你喜欢的……我都可以。
苏汐直接气笑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把自已放在这么低的位置,任人宰割。
一步步地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裴寻顿住,很久以后,他开口道:“有的。”
有过这么一个人,告诉他,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她还答应他,会心疼他的。
可是,迷雾四起。
他来到她的以前,来到她的过去。
他知道她可以绑任何人,知道他抓不住她的欢喜。
除了退让,迎合,他想不到更多能留下她的办法。
无措又茫然。
像个迷路的孩子,本能地用最不利已的方法,也要留住那一道指路的光。
哪怕这道光,不属于他。
她眸子里带着冷意:“昨日也没见你这么好欺负,嗯?”
少年是纵不得的。
床笫之间的事,纵使她占上风,他也更偏强势。
那是骨子里刻下的占有。
纵使开头再克制,在情绪与欲望的压迫下,一切的隐忍都会倾泻而出。
可是放纵过后,回归最初。
她还是那轮皎皎天上月,只是暂时地施舍,让他有机会可以将她拉入尘世,放肆玷污,而后,仍然是他的遥不可及。
他步步退让,隐忍,放弃自我,渴求能够触碰占有她。
裴寻哑着声:“我说了,你会听吗?”
苏汐慵懒地瞥了他一眼。
“你能……”他开口,带着些央求的意味:“能……别和他在一起吗?”
他?陈柯?
可能是他气到她了,她说话半点不留情,尾音带着些恶劣,有一种报复的感觉:“我和不和他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他没关系。
他无措地看着她,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恶劣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