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顾不得嘴巴的疼痛,立即就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叫了起来,“皇上,臣冤枉啊!”
“朕倒是要听听,你有何冤枉。”
澜帝居高临下看着他,见赵源昨日还好好的脸上,今天有了几处伤口,嘴唇好像也破了,整个人看着就是失魂落魄且有些惨不忍睹。
看到这样的赵源,再想到那黄纸上的字,澜帝却是怒气更盛。“皇上!昨天臣的确是派人去质子府抓缙王的小厮了,但是没有抢走白玉观音像,臣也不知道这观音像怎么会出现在臣家里的啊!”
“哦?那你昨天抓了人吗?”澜帝问。
“这。
赵源额头一片冷汗。
“臣…手下的人说缙王那小厮身上起了疹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澜帝便打断了他,“来人!”
几名御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传朕旨意,请太医去一趟质子府给缙王那个小厮诊断诊断,看看是得了何病!再查质子府可有被抄过,查清楚缙王之前是把白玉观音像收在何处!”
“是!”
“这白玉观音像是怎么到了赵府的先不说,你且说,杜行刚才说的话没错吧?”“皇上,臣冤!”
赵源眼睛都红了。
质子府。
翟鸶钰跪在佛堂里,双手合十,偷偷抬眼斜向窗外。
南宫策那厮正站在窗外,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气定神闲的守着她。
“南宫策,你到底搞什么?”
杜行走后,南宫策就让星坠去擦了马尿,然后又让她过来礼佛。
开什么玩笑?
他质子府的这小佛堂,明显就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过了,明早他自己根本拜佛,现在要她装什么相?
“你自乱葬岗来,碰到了那么多的死人,让你拜拜佛是为你好。”南宫策淡淡说了一句,喝了一口参茶。
“我不需要。本姑娘一无亏心事,二不惧邪秽,三信仰自己。”翟鸶钰说着就要站起来。
“五百两。”
南宫策闲闲报了个数。
翟鸶钰立即又跪好了。
南宫策看她这样子,忍不住就摇头轻笑。
“你既然如此爱财,为何种出龙涎的报酬又不要银子?”
“你就不会算账了吧?种出龙涎,非银子可比,我自然以后是还有事可能需要王爷帮忙,至于银子,”翟鸶钰没什么节操地道:“我现在拜拜佛不就有五百两了吗?”
银子好挣,以后的事只怕就未必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