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周这句话里蕴藏的躁意几乎遮掩不住。
很明白的在说‘容’这个字的意思不是字面意思,是——死。
赵晓倩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而是这段话传达出来的讯息。
余怀周的父亲还活着。
还有。
余怀周虽然是家主了,但好像还没百分百掌权。
没百分百掌权的消息和赵晓倩从前知晓的配不上。
她敛下眼底的疑惑,挣开下巴,恩了一声。
这声恩没之前的语气平平,像是认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赵晓倩感觉他该走了,话说完往下躺躺侧身背对。
听见余怀周的声音。
“别动乱七八糟的念头。”
赵晓倩轻揪光滑皮毛的手微顿。
掀眼皮看他坐在床边被古朴台灯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
“你是知道很多关于这座城的讯息,但只是片面,内里,你一无所知。”
赵晓倩没答。
看墙面上的影子余怀周抬手扒了发,一瞬后手掌轻抬,覆住了脸。
这幅样子其实很寻常。
赵晓倩累了,烦躁了,经常这样。
但不该出现在余怀周身上。
最起码,不该出现在此刻主宰着她自由的余怀周身上。
赵晓倩重新开始揪身下的毯子,“例如。”
许久后。
余怀周哑哑的开始说。
“一城之主的称谓,该是城主。”他很疲倦,“可这里,百年来的称谓是家主,只是家主。”
“赵晓倩,不动,在很多时候比动要活的自在。”
余怀周像是想说很多。
又像是不知从何处说起。
最后放下手,看了背对他的赵晓倩许久。
声音发沉。
“我不可能放你走。”
余怀周起身离开了。
赵晓倩失眠了。
隔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