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住了。
赵家家境不管如何,豪门的规格却是做齐了的。
从院子到内庭,到大大小小各种房间和收藏室。
都称得上豪华。
程度即便到如今,她依旧认为不弱于京市任何一家豪门。
但和她所处的房间比,不是一个档次。
赵晓倩勉力坐起身,手轻抚身下光滑油亮的虎皮,视线一寸寸扫过这间大到离谱的房间。
莫名的,有点说不出的窒息。
因为格调真高真豪华,但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庄重。
整个房间的布置和颜色,无形间将高高的房顶压的低到极点,像是座山,不停的往下缀着你。
她虚弱的扯了扯衣领。
视线无意识落在正前方时,茫然和震惊变成呆滞。
听见开门声和大片脚步声后脑袋转动,启唇,“余……”
她清了清嗓子,“余怀周呢?”
外籍白大褂四顾茫然。
赵晓倩换英文,同时报上了余怀周的英文名。
白大褂表情依旧。
赵晓倩想下床,但实在没力气。
她坐着,手抬起,指着床尾墙上挂着的大片黑白照片最末尾的彩色照片,“他呢?”
赵晓倩哑声问,“他人呢?!”
赵晓倩醒来的第一天。
没见到余怀周。
上午被一群没办法沟通的外籍医生按着做了基本检查。
下午被架上推进来的密密麻麻设备上做全面检查。
傍晚被醒来见到的那个像菲佣的女人和另外两个女人抬起来丢进推进来的浴桶里。
被不算粗鲁的按着硬洗了一个澡。
她开始的时候还在说,不停的说。
在说了没用,也没人能听懂后挣扎着去指余怀周挂在床正对面末尾的照片。
折腾到精疲力尽,脑袋发晕,喉咙发酸依旧无法沟通后没折腾了。
到洗澡的环节更是一言不发。
随便她们给她洗。
她感觉白天见不到,被洗干净了,总能见到。
否则洗了干嘛?
结果一夜昏昏沉沉的醒来数次,依旧没有。
被一层层帘幕遮挡的门的方向,整晚都没打开过哪怕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