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无能,此生唯一遗憾是不能满足你心愿,放你自由。
「知你会做出傻事,今托裴恒代为看顾,还请保重己身,不必为我伤心,亦不期待你我相见。
」
最后一句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来写。
眼泪毫无征兆落在信纸上,我急忙去擦,却不小心擦破了一块。
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我人生第一次毫不顾忌的放声大哭,好似要把过去三十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裴恒只在旁边默默看着,也不见他有离开之意。
直到几日后在隔壁瞧见他,才知道他把旁边的宅子买了下来,说是要好人做到底,生怕我死了。
起初我还真有些不熟悉。
我学的是礼仪教养,通的是琴棋书画,十指不沾阳春水。
其余的倒也罢了,我不是矫情的人,很快就适应了不被人伺候的生活。
唯有下厨,每次烧出来的菜都让人难以下咽。
这日我照例在做饭,许久不见的裴恒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
「恒亲王没事就请回吧,别在这里碍眼。
」
我语气不善,甚至想把他扔进锅里一起炒了。
可他却罔若未闻,也不见他生气。
越被人盯着就越做不好,一不留神被锅中滚烫的热油溅到,手腕处瞬间红了。
他敛了笑容,把我拽到院中冲了许久的冷水,还不知从哪掏出一瓶烫伤膏。
彼时我正坐着,还没回过神。
他则半跪在地,用指腹轻柔地帮我涂抹。
「好不容易当了回救命恩人,别折腾地害我丢了这个头衔。
」
盯着他看了许久,我骤然抽回了手。
「不劳烦恒亲王,我自己来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