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琰对沙发上的人夸了一句,
“还算开窍。”
没几分钟,陆景琰的助理提着打包精致的餐盒进来,
“宋小姐,这个粟子糕是在陆总中学旁边那家老店买的,尝尝是不是您小时候的味道?”
宋时宜朝陆景琰看过去,陆景琰在处理着工作也不耽误跟她说话,
“看我做什么,这就感动了?怪不得轻易就被老登骗走感情。”
宋时宜收回眼神,她就不该觉得他是个好人,阴阳大师没谁了。
宋时宜在陆景行办公室待到快下班的时候离开,走出陆氏大楼,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舅舅?”
前面男人回头,果然是宋时宜的舅舅杨万里和他的老婆王桂花。
宋时宜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杨万里看到宋时宜,像看到救星,
“时宜,你怎么不接舅舅电话,你和陆景行是不是吵架了?你这丫头真是傻,离了陆景行你再找就是二婚,上哪里找这样有钱有权的人?
听舅舅话,去服个软求求他,夫妻一也不是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
王桂花恨铁不成钢道,
“笨头笨脑的,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连个男人都哄不住,怪不得他在外面找女人。”
宋时宜气道,
“舅舅,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又去找陆景行要钱了?”
王桂花索性不装了,
“他们陆家娶了你连彩礼都没给,我们跟他要点钱怎么了?那是他应该给的。再说说你,攀了高枝就不认自己的亲舅舅了?我们真是白疼你了,养了只白眼狼。”
宋时宜的回忆被勾起,她八岁那年,父母车祸双双离世,她在父母的保护下捡回一条命,警察把她交给杨万里。
她跟着舅舅舅妈生活了一个星期,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个星期。
王桂花嫌给她梳头发麻烦,用推子给她理成一厘米长的寸头。他们一家人霸占了她家房子,让表弟睡她的房间,把她赶到阳台。
她接受不了爸爸妈妈离开,半夜窝在阳台偷偷哭,王桂花嫌吵把她关进卫生间罚站。
那时王桂花嘴边常挂着一句话,‘是你害死了你的爸爸妈妈,你还活着做什么?为什么不跟着一起死?’
宋时宜经历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她那个时候真的在想,她是不是应该从窗户跳下去,而不是多余地活着,如果不是她吵着要去动物园,他们一家就不会开车出去,爸爸妈妈也不会走。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陆爷爷把她接回了家,她才逃离那个深渊。
宋时宜盯着他们,王桂花还是那个爱占便宜刻薄妇人,而她已经不是那个随便被人欺凌的八岁小孩了,
“王桂花,既然你找上门了,咱们也把账细算一下。你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我爸爸妈妈的房子,我现在要把房子收回,请你们一周之内搬出去。”
王桂花一听她要收房子,当即就跳脚了,
“你说房子是你爸妈的就是你爸妈的?你爸妈已经死了十几年,谁能证明他们是你爸妈?”
宋时宜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她做梦也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需要证明自己的爸妈是自己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