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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澜边往回走边站在布局人的角度想着刚刚发生过的事。
她与江晏州曾经刹那的相逢根本不算事,就算有流言蜚语也是牵强附会,真正的聪明人没谁会相信。
可事实上,她刚刚的确在做出格之事。一个皇上的小妾去舔了皇上侍卫的手心,她的不守妇道已构杀头大罪。。。。。。。可那又怎么样?谁知道!
面无表情的季景澜回到庆和殿里,她眼角处,皇上高高在上,众女环绕,而她的心竟因刚才那不为外人所知的小小的出轨而生出些许报复般的愉悦!
她坐下后,皇后的目光若有似无的飘了过来。。。。。。。
至于当初逃避选秀之事,无非是让人看到,他们季家人不老实,胆大妄为。这对当前被皇上想重用的季家没有多大影响,但如果将来季家犯了什么事,而她又在后宫升了高位,那么这件事就会被翻出来,成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如果这是王意潇的深谋远虑,也不算想多但却料错。而由此次事件可以充分暴露出,王意潇的独占欲和掌控欲。。。。。。
这件事一闹出,季景澜唯一无法确定最为担忧的反而是昭元帝,不为别的,只因本就对她抱有怀疑的昭元帝会如何想她?!
季景澜默默垂首,谨小慎微。王意潇看了她两眼把目光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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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皇宫里一处显贵之所在,但内殿不大,墙壁上挂着两盏鎏金明灯,屏风案几古朴典雅,皆是名家手笔。摆设规整,处处透出诗书华贵之气。
“休思阁”似休则思,以退为进。圣人之于事,当似缓而急,似迟而速以待时。
一名男子慵懒地斜靠在九尺宽的罗汉榻上。他眼眸微阖,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平日里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微薄的唇棱角分明,颜色又干净又漂亮。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次拜师都问曰:国何以立?
有人说用人,有人说用武,有人则说用德,用仁。。。。。。。
怎么用,如何用?众说纷纷,意见不一。后来他遇到的郭辉私下对他说:可翻阅史书,书若明镜,可清目。沉厚古旧、即使风尘遮蔽了事件的原委和血腥的杀气,它永远掩盖不了埋藏在事件底下那涌动的史实。自古以来,凡成大事之君,均有一套独到用人之策。非常之时,非常之势,非常应对,否则难以在短日内奏功。然而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思虑者,则无不知。天地玄黄,有容乃大。
他听后,沉思良久。从此,想方设法的把郭辉拉到身边做谋臣。
对他来说,命不由己,但人和事却可以。所以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有几人可以幸运的过自己理想中的生活?
拥有健康体魄,伉俪情深,儿孙满堂。。。。。。当然好了,没有难道要哭?所以,人一定要享受人生的过程。无论悲喜,做人做事不要退缩,亦不要后悔。
这世上没谁可以动摇他的意志,这世上之事物,只要他想,即便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
男人撩起眼,幽深的眸子瞥了眼榻桌子上的茶杯,支起身子伸手端起,看着翡翠杯中的红色液体,鲜艳、妖冶。。。。。。。像是透着诱人的芬芳。
他将它抵于唇边,慢条斯理的饮着,好像琼脂玉酿,回味无穷。事实上他已经喝了十二年之久,每回都犹同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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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时,皇城外临门胡同第二排,有一处结构简单,布局周正的三进院。
在偏房中,有个高大男人躺在那好像被梦魇住了,他双唇抿着,眉头紧皱。。。。。。。他知道他在睡觉,可他清楚感觉到有什么湿滑软腻在舔他的喉结,一路向上,像羽毛,又像条不安分的舌,来回的动,留下一道道濡湿痕迹,顺着他下巴来到他的唇角,灵活的来回扫弄,血腥气中又有股子特别的幽香,那触感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屏息,灼热,难受,他下腹紧绷,呼吸急促。。。。。。
他想压制住,想一刀劈过去,手上明明用了千斤之力,挥过去时却像是融进了棉絮,影响不到对方丝毫,更有些得寸进尺地含住了他的唇。。。。。。还挑衅般哼哼唧唧的轻叫着。。。。。。
他恼怒交加,胸口跟烧了一团火,身体更有种爆炸喷、薄的冲动,随着那麻痒般骚动,他挺+了()挺,竟是忍不住,一个激灵。。。。。。。
“唔。。。。。。。”男人猛地挣脱鬼怪梦境的束缚,喘息着翻身坐了起来!
他腰际下方高高支起的被子抖动了两下缓缓落了下去,额上有了汗意,他脸上更露阴鸷!身体两侧的拳攥了又攥,一把掀开被子,身着一条松垮的黑色单裤,大步向净房走去,顺手从缸里饶了一盆冷水自头上浇下,冰冷的水珠,自他发丝,宽肩顺着来到他劲瘦的腰腹。。。。。。。他起伏的胸膛才稍缓一些。
他形容泛煞,瘦削的两颊随着咬牙的动作来回动了两下,当他抬头,单眼皮下的那双眼好似暗夜里一头野兽,发出幽幽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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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好觉的不止一两人,安宁宫里,皇后自听丁香说了晚上狗狗戏人的事件后,就没开过口。
她辗转反侧,手指来回摩挲着枕头上的鸳鸯交颈,它们那么亲密,在这冷夜中相互取暖,她做的这一切,皇上应该知道了吧?他会怎么想?
祖父去世后,她要被推入宫中,出嫁前的那段时间她比较消极,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父亲一瘸一拐的找过来,严肃对她说:你心里再有谋略,终究也是个女儿家。看的想的,都是方寸之地,与男人比起来,满脑子的儿女情长,胸中丘壑狭窄。父亲帮不了你太多,惟有希望你入宫后,要像男人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