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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脸现淡淡潮红,容色更显风流瑰丽。
=情?季景澜猛的忆起理疗师的笑言,男人身上有几个敏感处,女人用手便能轻易将其引燃。难道无意中碰到了他独特的敏感点?容不得她自我检讨。
只见他侧躺过来,以手支头,咫尺之间,盯得的季景澜又惧又慌,躲躲闪闪的不敢迎视。半响后,昭元帝看着她粗黑的黛眉,对她轻笑:“不知为何,朕第一次见到你这双眼时就觉得有些不同。”昭元帝长臂一伸,用两指轻抬起她的下颚来,他双眼变的幽深有神,凑近了盯着她缓缓问:“你处处讨好太后是剑走偏锋?还是害怕的想避出去散散心?你告诉朕,你是不是很聪明?”
瞬间他们贴得很近,唇与唇之间,呼吸可闻。
明明他语调温柔缱絹,甚至带着一股诱人般的甜蜜暧昧。
季景澜耳朵里轰了一声,如同被碰到了耳膜最薄弱之处,在他逼迫她四目聚集的瞬间里,她心头升起凛凛寒意,周围太静,而她真切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震动,咚。。。。。。。咚。。。。。。。咚—。。。。。。。。。。。。
这是一双能看穿世上万物的眼睛,看似含笑风流却犀利地好像一根长针能直接扎到人的内心深处,让她生出无处遁形之感。
屋里染上惶惶不安的气氛,季景澜阅人无数,如果说两世里,谁让她从心里产生这种真正的惶惶然,那非眼前的昭元帝莫属。不能乱!狠了狠心,自残般咬出了一嘴的血腥味。疼的她悲泣:“。。。。。。。臣妾-臣妾。。。。。。。皇。。。。。。。上。。。。。。”
她脖颈纤细,微扬的角度很好,构成一条脆弱恐惧的曲线,配上那低垂小鹿般的眼神,一副十足怯弱的讨饶模样。
她略薄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好像拚命地想解释,可是什么也讲不出来,仓惶,焦急,委屈,又不知所措。
好像在控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知过了多久,或是她的表现愉悦了他,或是她真的太不堪,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昭元帝微微一笑,来回轻搓着她的颚下的细腻皮肤,终于高抬贵手放了她的脸,季景澜叩首在地上,瘦削的脊梁弯成弓形。
汗毛竖起的同时,她心下鄙夷憎恶。。。。。。。这下作东西弄的她脖子痒痒的!
又惊又恼的季景澜只听昭元帝淡淡说道:“你可知道,你二哥季景昀在边境击杀西戎人时,奋勇抗战,一身虎胆,表现优异,朕欣赏至极!被提了校尉,朕破例让他进了大平东大营骑兵营。而你大哥朕给连升三级,虽然旨意未发出去,但现在已算是沧门通判。至于你父亲,安西省是产粮大省,我准备让他做洞城知府。如果都表现不错,朕还有更好的位置等着给他们。”
心一下提起,季景澜呼吸停滞,季景昀这个混蛋!!!他在干什么?怎么跑去了边塞?有没有受伤?就算现在来到大平又能怎样?他能见到她?还是能帮的了她?自古以来枪打出头鸟。。。。。。。他懂不懂啊。。。。。。
季景澜很清楚,皇帝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玩的,而是饱含深意!几乎是一瞬间,她隐隐猜到他的意图。当初玉贵妃假怀孕之事,皇后绝地反击,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如今玉贵妃完蛋了,后宫里一定要出来这么一个代表来制衡皇后,掣制朝堂的风向,真正的受益人只会是眼下这位皇帝。
而自己呢,不过是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采女,可后面两个哥哥展露头角,不同凡响,一个中榜眼,说夸张点文曲新星,一个深入军队,褶褶发光!
如果扶直自己,会给新生力量极大的信心,是昭元帝收买人心、鼓舞士气的一项举措。会激起那些能人异士们彻底清除四大权贵们的决心!也是昭元帝推动改革,推翻贵族的手段。。。。。。。
“臣妾。。。。。。。臣妾。。。。。。。谢皇上厚爱。”她眼神呆呆愣愣的,有些迷茫,身体却像是条件反射般表现出欢喜来,眼看着跪倒在地,被昭元帝坐起身拉了起来。他终于在她的表现中收敛眼内锐利。风流无害的看着她手,眼神突然一定,端详她的右手背后他拇指抚上她中指靠近指根处那颗圆圆的小痣。嘴上笑着:“朕奇怪,你为何如此害怕,难道朕在你心中真是那毒蛇猛兽不成?”
你是种猪啊。。。。。。。季景澜在心里笑着接道。
昭元帝话刚说完,就感到他的季采女抖的更厉害了,他撩起眼。。。。。。她一排小白牙咬住了下唇,微厚的红唇上顷刻间出现一圈血印,可见用力之大。。。。。。。他正奇怪这是怎么了?
忽然,地面有水滴响,他疑惑看去,只见她脚下有一小滩水迹,随着滴答滴答的不断流出而越来越多。。。。。。。而她低头掩面而泣。
饶是昭元帝再沉稳,也面色骤变,飞快的松开了季景澜的手,站起身下了床榻。
而失去了支撑力的季景澜萎顿于地,跪在那不敢挪动丝毫,有些脱力的告罪:“臣。。。。。。臣妾。。。。。。。该死。。。。。。。”
待走远了几步,昭元帝皱眉问:“你这是什么毛病?有没有看过。”
昭元帝的涵养性可能到头了,女人见他,或许会紧张害怕、羞怯不安,但还没哪个在他面前如此失仪。
“臣妾不知。。。。。。。”季景澜一边回一边哽咽,语不成句“自。。。。。。。兰嫔。。。。。。。事后,一害怕。。。。。。。就这样,呜呜呜呜。。。。。。。”这回真拼了,声情并茂,她想她可以竞选奥斯卡奖杯了,皇帝尽管放马过来。
昭元帝脸色变了又变,眼神有些复杂的半侧着脸,看她又像没看她,淡声说道:“过了正月,你陪同太后去虹山静养,放松一下。”
“。。。。。。。臣。。。。。。。妾。。。。。。遵旨。”季景澜抽抽搭搭的遵命,趴在那不敢再抬头。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闻到了季家屋檐曼陀罗的幽香,如此动人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