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叔叔,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拓跋墨神色一急,急忙摸出袖中的小手帕,包住他的手。
殷红的血很快浸透天蓝色的小手帕。
很长的一道口子……
可,秦牧羽好像不觉得疼,反而脑中有一阵嗡鸣,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一刻。
“少将军!”
王恒掀开帘子,奔了进来,急色急言到了嘴边,看见一旁的拓跋墨,又咽了回去。
秦牧羽起身,“你们两个进来,把阿墨带到桑桑姑娘那里去玩。”
“是。”
等两个士兵把拓跋墨带走,王恒这才大步上前,道:
“少将军,南蛮政权动荡,发生兵变,殷王死了!”
秦牧羽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殷王……
死了?
“他的贴身暗卫身负重伤,孤身折回南疆,正在营地外候着!”
秦牧羽眼前一晃,不慎拂落桌上的匕首与兔子,哐哐掉在地上,他好似未闻,拔腿往外奔去。
“萧珏!”
“秦少将军!”
萧珏捂着臂膀,面容苍白如纸,踉跄几步单膝扑跪在地,“五日前,我随主子携精兵折回王都,公主已经夺了大权,并以殷王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相逼。”
“主子为了保护母亲的灵位与骨灰,身中数箭,坠入护城河,连尸身都未寻到!”
他们……败了!
“什么叫连尸身都未寻到?既然没找到,那便是还没死!”
萧珏红着双眼:
“护城河流水湍急,深数十米,深秋之水冰冷彻骨,主子身中七箭,伤至要害……”
纵是神灵降临,也难以挽救。
更何况,他派了上万人,在护城河下游找寻,根本找不到。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机会找了。
公主已经得到大权,下令绞杀殷王旧部,铲除异已,他也是一路逃过来的!
萧珏忍着伤处的痛,艰涩取出怀中一直好好护着的东西,双手奉上:
“主子临终前的遗愿,便是将小世子托付给秦少将军……还有南疆……主子说,秦少将军,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