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殿外,男人踱步而至:
“二皇子如此笃定闲王出事,可有什么依据?”
摄政王来了。
二皇子转身看向他,道:“既然闲王没出事,那他现在何处?今日是他的登基之日,他怎么不在?”
楚棣迟步伐沉稳,睥睨一干人等,丝毫不带慌张的:
“闲王命本王代理执政。”
“一派胡言!”
二皇子厉声:“我们已有十日未曾见到闲王了,该不会是皇叔你狼子野心,贪图皇位,害死了闲王了!”
害死二字一出,众人神色微变,但无人反驳。
二皇子说出了他们心里的猜测……
楚棣迟扫了他一眼,提步走向台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步、一步,登上最高处。
“二皇子,你敢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吗?”
激他?
二皇子大笑,看着那张金灿灿的龙椅,即将触手可得,眼底的欲望已经压不住了。
“我听说有一批御医,一直被扣押在闲王殿中,却一直打听不到原因,闲王的消息被封锁的死死的,岂不就是闲王已经出事的证据?”
楚棣迟撑着龙椅的扶手,俯视下方:
“哦?”
“二皇子在太医院还有熟人?”
二皇子道:“皇叔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若闲王真的完好,请让他出来,否则,就是皇叔你心虚,谋害闲王!”
他站在百官之首,字字清厉。
百官皆不言,等待摄政王回答。
楚棣迟沉声:“本王已经说过了,闲王命本王代理朝政。”
“让他亲口来说!”
二皇子抬头,字字逼仄。
四目相对。
他眼中的强势与威压,还有欲望,几乎蓬勃欲出。
这样的场合,分明就是要让摄政王下不了台。
满朝相逼。
不知凝肃了多久,楚棣迟缓缓开口:“若闲王身体不适……”
“国不可一日无君,若闲王身体不适,侄儿愿为国效力,并让最好的御医照顾闲王,绝不让皇叔染上丝毫骂名。”二皇子拱手相逼。
言外之意,只要摄政王扶持他登基,便不会追究他害死闲王一事。
反之。
摄政王害死闲王,休想全身而退。
楚棣迟沉笑一声:“二皇子如此为闲王考虑,连御医都安排好了,看来,二皇子笃定闲王已经凶多吉少?”
二皇子冷声:“我认识太医院的陈御医,恰好,陈御医就是为闲王看诊的御医之一,皇叔是要我把陈御医请来?”
冷笑道:
“有些话,心知肚明便好,若是放在明面上说,恐怕皇叔下不来台!”
“谁造谣本王死了?”
殿外,忽然传来一道虚浮,但每一个字都咬得无比清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