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颊随着吞咽的动作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陈何良扑哧笑了,懒懒道:“可能我刚生完病舌头没味道。”
江兰溪点点头,深表赞同。
陈何良又舀了一勺汤,余光看见江兰溪再次拿起手机,不咸不淡地说:“吃饭看手机食物会呛进气管。”
江兰溪啊了一声,道是富贵人家讲究多,连忙把手机放回桌上,解释说:“抱歉,是我朋友,问我这两天怎么找不到人。”
陈何良撩了下眼皮,“秦羽啊?”
江兰溪一愣,“你知道他?”
陈何良见自己猜对了,脸色稍缓,不急不忙道:“你就他一个朋友,除了他还能有谁。”
江兰溪挑挑眉,心想你知道的还挺多。
陈何良缓缓眨了一下眼,“你跟他说你在哪?”
江兰溪顿了片刻,犹豫说假话还是说真话,陈何良就这么促狭地看着他,江兰溪决定坦白,“……跟同事来郊外爬山。”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陈何良的反应。他没敢跟秦羽说和陈何良共度了一天一夜,就像他对上陈何良的眼睛时总是会先一步移开视线。
他以为陈何良会介意他说假话骗人,陈何良却毫不在意地撇撇嘴:“你们性格差太多,要不是他总带妹子出门,我都怀疑你们有一腿。”
江兰溪闻言放松了些,笑道:“我跟秦羽从小就是好朋友,后来上大学都在上海,关系当然更深厚。”
“从小?”陈何良难得诧异,“你小时候在北京?”
江兰溪点点头,“幼儿园到小学四年级,北京待过六年。”
“是吗?”陈何良很认真地打量他好几眼:“你长这么好看,我怎么一点没印象。”
长得帅的人说起暧昧的话会更缱绻,“好看”两个字从陈何良嘴里说出来莫名撩人,江兰溪耳朵有些烫,毫不客气回敬道:“你长得更好看,我不也没有印象。”
陈何良闷闷地笑出声。
不止对陈何良没有印象,在其他事情上,江兰溪回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忆起幼时的北京脑子一片白茫茫。
只记得空旷的别墅,等不来的爸爸。
讨厌的保姆把他的肉蛋奶拿给亲儿子吃,留给他的只有馒头榨菜,那时候他最喜欢上学,因为秦羽会给他变着花样带好吃的。再就是期盼周末,保姆会准许他泡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里面的肉沫很香很香。
当晚江兰溪担心陈何良半夜再烧起来,同样睡在一间卧室,两人各盖一床被子。
江兰溪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具灼热的身躯,把他侍弄得非常舒服,可惜对方的脸始终很模糊,像蒙了一层滤镜,看不清。
他拼命地揉眼睛,揉啊揉,直到耳垂触上一团温热,江兰溪眼皮一颤,睁眼便见一个男人正轻咬他的耳朵。
大脑空了三秒,再反应过来时,那双薄唇一寸一寸快要攀到唇齿间。
陈何良好像不太清醒,眼睛都没有睁开,完全凭借本能行事。
呼吸勾缠,对方漆黑分明的睫毛轻轻地颤。江兰溪一个处男哪里经历过这种阵势,脚尖蜷起不可思议的弧度,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喂,认错人了。。。。。。”
对方动作未停,贴着他的面颊继续轻吻。
“喂。。。我不是。。”江兰溪咬牙推了推他肩膀。
陈何良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神色清明,没有半点睡意,薄唇微弯道:“哥哥,我知道自己在亲谁。”
江兰溪胸腔微颤,撞上陈何良的眼神顿时有些慌乱,那双眼睛像黑曜石,旺盛的穿透力,能把人的灵魂吸走。
他偏过头,却被陈何良掰正脸颊,而后继续。
深处风暴中心的人听不得叛逆之语,欲望冲昏了头脑,陈何良只知道自己从来没吃过这样可口的点心,欲拒还迎的造作姿态,脸上两坨红晕勾得他心尖颤颤,他恨不能立刻将点心拆穿入腹,为所欲为大快朵颐。
梦境与现实混淆,汹涌激情如潮水袭来。
陈何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锯齿状的小包装,牙齿撕开,透明的tt被陈何良放在他手心,冰冰凉凉的,江兰溪立刻清醒了。
他攥住陈何良的手腕,眼底一片浑浊,说出的话倒是坚定,“喂……等等。。。我。。。我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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