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皇后双双神情悲痛时,有小太监通禀琳常在来了,皇上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让人进来了。
乐潼进入内殿行礼后说道,“二阿哥的事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富察琅嬛扑到乐潼身上,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双眸亮的惊人。
乐潼神色不变,“二阿哥落水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害。”
“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富察琅嬛此时冷静了下来,握开了双手,眼中却是露出刻骨的恨意。
乐潼冷静道,“前些时日,妾身的婢女雪莺偶然间听到韵贵人婢女南忆和一个陌生小太监的谈话。”
“雪莺也未听清两人在说什么,只听到御花园、青石、松动等字眼。”
“妾身之前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今日听闻二阿哥落水,方才惊觉,那两人莫不是在商量谋害二阿哥。”
说起这事真是雪莺偶然听到的,今日知道二阿哥落水后,乐潼便知扳倒韵贵人的时机到了。
谋害嫡子,便是韵贵人怀有身孕,也没好果子吃。
皇上握紧了拳头,面色沉如水,“李玉,去查南忆,朕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玉领命,直接去景阳宫带走了南忆,没到半个时辰,李玉就拿到了南忆供词,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他自回了撰芳殿。
进入内殿,他低头道,“启禀皇上,南忆已经招了。”
“她说韵贵人和瑶嫔在阁中就不合,入宫后,瑶嫔频频冷嘲热讽,南忆想为自家小主出气。”
“在听闻近日瑶嫔常去御花园,就买通了御花园的一个小太监,让其将岸边青石弄松动,让人在上面站不稳。”
“瑶嫔?南忆的目标是瑶嫔?骗鬼呢。”富察琅嬛冷笑。
皇上皱眉,“这事韵贵人知道吗?”
李玉垂首道,“南忆坚称一切是自己私自做的,韵贵人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转着手中的沉香十八子,心思不断翻转。
永琏受难他也很心痛,可南忆已将此事认下,绝口不提韵贵人。
韵贵人出身赫舍里氏,又怀有身孕,处置不可过重。
因此他无奈的说道,“南忆乱棍打死,韵贵人恃宠生骄,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景阳宫,身边宫女都退回内务府。”
又思及若非琳常在,他也不会知道有人谋害永琏,于是又说道,“琳常在克备令仪,持敬慎以褆躬,晋贵人。”
一旁站着的乐潼立马跪下谢恩,嘴角露出一抹笑,韵贵人降了位,她晋了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而富察琅嬛就没那么高兴了,她的永琏被害,赫舍里答应却只是被降位禁足。
降位算什么,就凭赫舍里答应的姓氏,日后也会晋位。
禁足又算什么,赫舍里答应怀着孕,谁敢亏待她。
想到这儿,富察琅环手瞬间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皇上不给永琏一个公道,那她便自己讨。
景阳宫中安若也接到了圣旨,待传旨太监走后,她才瘫坐在地上,心中庆幸还好南忆认下了此事。
赫舍里答应被降位禁足的事很快传遍了后宫。
深夜,储秀宫中烛火摇曳,金胖守在门口,屋内只有绿绮和李玉。
绿绮问道,“你深夜前来,是为了今日二阿哥落水一事?那赫舍里答应谋害二阿哥,所以才会被降位禁足?”
前脚二阿哥落水,后脚赫舍里氏就被罚了,要说里面没问题谁能信。
李玉拿起一旁的折扇边给她扇风边说将今日撰芳殿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他又说道,“奴才还发现了些有趣的小事情。”
绿绮用疑感的眼神看向他,李玉唇边笑意加深,他温和道,“二阿哥会产生去御花园荷塘摘花的念头是因大阿哥。”
“这段时日大阿哥天天都给哲嫔送花,哲嫔几乎日日都去长春宫找皇后炫耀大阿哥对她的孝心。”
“二阿哥撞见过好几次。”
“而之所以会去荷塘,是二阿哥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荷塘开了朵金莲,正配皇后娘娘,二阿哥心动了,这才会去荷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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