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触摸到他的手,忽然搂住了他的头颅,抱在怀里,“爷爷认你了吗?我看他一直都没怎么跟你说话。”
“爷爷也没说不认我,只是让我在父亲的院子住着,穿父亲以前穿的军装。”吴攸宁很清楚吴军阀对他的隔阂,虽然吴攸宁带了吴凌恒的手信。
可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以一个十来岁的样子在吴军阀面前出现。
真的很像江湖骗子,吴军阀就是不冷不热的晾着他。
婉兮揉了揉攸宁柔软的发丝,柔和道:“爷爷是一军主帅,难免戒心重,你慢慢和他相处,就会发现爷爷是一个很爱自己孙子的老人。”
“我知道的,娘亲,爷爷对我很好,我能感觉出来。”吴攸宁给吴军阀夹了一块鸡腿,对吴军阀露出一个清澈的笑容。
吴军阀略有感触,小声问道:“这小子这么大,真是你和凌恒的孩子?”
婉兮看向吴军阀,道:“爹,攸宁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看起来年纪才大些的。”
“怎么说呢?我看着他是像吴凌恒小时候的样子,不过,总是难免别扭嘛。”吴军阀举着杯子笑了几声,喝了一口酒,低头把吴攸宁夹了的菜吃掉。
婉兮对吴军阀道:“爹,我想让攸宁去军校上学。”
“若是去军校的话,以什么身份呢?”吴军阀瞥眼看婉兮,等她回答。
若对外宣称这是吴凌恒的儿子,还不让全国上下笑话。
他们夫妻几时怀的孩子,人尽皆知。
突然来了个半大小子说会他们的便宜儿子,还不给笑掉大牙。
没人会信,那是吴家的孩子。
婉兮心疼凝着儿子攸宁,轻声道:“以寻常人家孩子的身份考进去吧,日后立了战功,再说别的。”
“也好。”吴军阀一点都没有以前那种重视这个孩子的样子,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对攸宁的戒心。
另一方面肯定是因为吴有匪的死,他的死真的震撼到了吴军阀。
他是好孩子!!
错怪他也就罢了,他如今走上黄泉路,很可能是自己一双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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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阀心里惆怅万千,背上万千。
一场家宴下来,全都是他一个人在自斟自饮。
陈有容要扶他回房休息,被他大力推倒在地上,“都是你!!是你!!你还敢来扶我,我……我真后悔娶了你。”
“大帅,对不起,我当初真不该请我师父那样做,你原谅我吧。”陈有容慌张的爬起来,一路跟着道歉。
吴军阀醉的已经糊涂了,“滚开,不许跟着我,否则,老子毙了你。”
“爹醉了,你别去惹他,让他冷静一下。”婉兮怕陈有容真的被吴军阀失手伤了,上去扶了一把陈有容。
陈有容啜泣的起来,“婉儿,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我不知道。”婉兮应该是这个家里最早对吴有匪起杀心的,她最没资格评价对错了。
吴军阀酩酊大醉,来到银楼。
手里抄着一把狼牙棍,把曾经给吴凌恒改命的祭坛打的稀巴烂,“有匪,爹真的错了,错了!!爹希望你和凌恒,都好好的,不要有人牺牲。”
“如果可以,爹死,换你们平安。”他是真的很痛苦。
哪个父母没有爱子之心呢,吴军阀一开始觉得自己对吴有匪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