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通宵和一天的会议让他疲惫不堪,办公室外的齐利还没有下班,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时不时地看着办公室里的领导,是去哪里鬼混了,平时喝得再醉宿醉,都没有过今天的憔悴。
电话把项凯昊吵醒,这个没有存好的电话号码,他几乎都背出来了。
“项先生,您今天有空来会所一趟吗?聂女士的情绪不太好。”
“我今天没空,你们负责好她们的吃住行就行了,如果她砸东西,砸坏了我赔,不用管她。”
“如果方便还是请您过来一趟,她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很难帮她恢复的。”
“你们不是专业的吗?你们连这点事情都干不了?我付了钱,有问题了你们不解决,一直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有时间有心情去操作这些事情,我还需要找你们吗?你们能干就干,不能干,我换个地方。”
“项先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产妇的有些情绪,光靠我们是不能排解的……”医生正耐心地解释着,项凯昊挂断电话。
“我丢。”医生看着手机被挂断,愣愣地半张着嘴,不可思议,嘴里叨叨着:“第一次见那么没地位的小三儿,这么狠心的渣男。”
项凯昊挂断电话,关机,靠在椅背上闭起双眼。
他连家也不想回。
回到家里,是项奶奶的唠叨;开机,是来自聂莞尔的信息轰炸;
许依一到底去哪里了,她还能去哪里?她是不是回了南乡?她是不是带着项瑜回南乡了?
也好。
离婚事宜,应该会像过去一样,提过之后,冷静之后,再一次沉入海底,只要他不提,等许依一冷静下来,他们还是会和好如初,就像回到过去一样。
——
聂莞尔周五下半夜才早产剖腹产生下孩子,还没有恢复,又在月子中心闹了一整天。
周六后半夜开始,聂莞尔因为不配合排奶,导致乳腺堵塞开始发烧,烧得神志不清。
月子中心也联系不上项凯昊,报了警,正好,又是那个上一个夜班时去过项凯昊家的警察。
警察打过项凯昊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
打给许依一?这明显有些不道德了。
警察跟项凯昊也算是“老相识”了,直接找到家里,按响了项凯昊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项妈妈。
“你好,项凯昊在家吗?”警察问。
“没,没回。”项奶奶看着来者是警察,有些害怕,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一下子分辨不出警察是为何事而来?
“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我们也找不到他,找了一天了,他去上班之后就没有回来。”
“许女士呢?”
“她也没有回来。”
难道,这两人在一起?
警察转身离开,拨去许依一的电话,同样关机。
警察又往那个邻居家的孩子电话打过去,还是关机。
那个夜晚,除了聂莞尔和聂小朵,所有人都美美地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