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珞疏笑了。
“嗯,梦里亲过你好多次。”
陈十一还想问什么,裴珞疏怎肯让她胡思乱想。
他的唇舌堵了她的嘴角,褪了她的衣衫,把红纱帷帐放下。
屋内,龙凤呈祥的长明灯,灯芯噗嗤炸了一丝轻声,轻晃的帷帐后,是极其压抑的呼吸。
帷帐的缝隙中,一只雪白的手臂伸了出来,双手紧紧拽住挂在顶上垂坠下来的紫红色流苏,指关节发白,似乎极其隐忍,而后,一只健硕有力的手臂也绕了出来,把拽紧流苏的手给抓了进去。
他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滑入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握。
她被他闹腾得快要疯了,全身恍若火烧一般,又觉得被焚烧后被纡解的感觉很是不错。
原来,有一种痛,是可以快乐的。
被子凌乱不堪,四只脚滑出被窝,秀气的小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圆润的脚指头绷得紧紧的,他勾起脚背让她受力,谁料,她又去蹭他的脚踝,交织混乱,却又缠绵不断。
不知道闹腾了多久,她总觉得时间漫长,好不容易能睡了,却被身后一直抱着她的大火炉给热得满头大汗。
她推了推他,声音嘶哑。
“你往旁边睡睡,实在太热了。”
后面的他被推到一旁,顿时有了丝凉意,被褥掀开,他似乎下床去了,不一会儿,床的一边又有了响动,被褥掀开,他又靠了上来,紧紧抱住她,头顶上,却多了丝凉意。
她一瞧,竟然是他拿着扇子给她纳凉。
她被气笑了。
他宁愿给她扇一夜的风,也不愿往一边睡去。
“现在还没到端午,谁家这么早用扇子。”
“扇子只在热的时候用,哪还管春夏秋冬。”
他撩开她汗湿的黑发,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你现在还有力气说话…”
“我没有了,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先睡了。”
她闭嘴,转过身子,背靠着他,不再说话。
身后,贴紧她脊背的胸膛轻震,他似乎在笑。
陈十一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她全身酸疼得不行,起床坐起身,帷帐被打开了一条缝。
裴珞疏把准备好的衣衫放在床头,眼眸尽是笑意。
“我来帮你更衣?”
陈十一神色羞赧。
“不必,我自已来吧。”
等她穿好衣物,掀开帷帐,就被裴珞疏带到一旁的净室,他早已把洗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牙刷,香露,香胰子,热水,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