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公子你把这件衣裳换上。”
裴珞疏疑惑道。
“为何?”
扶风边说边解了裴珞疏身上的衣衫。
“公子,你穿得太一本正经了,除了官服,那几身衣裳都穿得像个小老头,我手上这件,挑了很久,保证你穿起来,雅致风流,迷倒众生,算了,不要迷倒众生,不然很麻烦,迷倒姑娘一个就行了。”
裴珞疏嘴角上扬。
扶风把裴珞疏的发髻松了,墨色如瀑的长发垂了下来,扶风挽起了一半,簪了那枚他最爱的莲花银簪子。
做完这一切,他上下打量了裴珞疏一眼。
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的。
等等…
他两手把裴珞疏穿的衣袍的交襟口给扯开了些。
“这才对了。”
裴珞疏耳根红彤彤的。
“这样会不会不好?”
扶风把火炉搬到一旁的小榻边上。
“有什么不好的,要是姑娘跑了,才不好呢。”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了出去。
“公子,姑娘估摸着快到了,记得把握好机会啊。”
裴珞疏嘟囔一声。
这究竟行不行啊?
眉头思虑着,双手却把衣袍的领口开得再大了些。
陈十一听得扶风来报,说裴珞疏的病好像更严重了些,让自已过去看看。
定是那次在湾淇山的夜晚冻着了。
陈十一心里很是歉疚。
“看大夫了吗?”
“公子说这点子事,不用请大夫。”
陈十一已顾不得千思万想,急冲冲地朝裴珞疏的后衙走了去。
她一撩开厚重的棉帘,放下,转身。
黑枝架的台面燃了烛灯,几盏昏黄的豆灯融着烧得通红的火炉,屋内的一半都沾染了红黄,熏得人面如三月桃花,窗外的银月皎洁,清冷的光束照在月白色的衣衫之上,恍若整个人都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令人的眼眸蒙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纱。
窗外的风往屋内一掠,轻薄的纱衣缓缓卷动,轻盈得整个人如慵懒的仙人,飘飘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