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在一旁问道。
“十一,你现在也不小了,脱离了侯府,那找个正经人家嫁了,我们呢,就给你筹办婚事,风风光光地嫁人。”
她又拍了拍陈十一的手。
“十一如今真的大变样了,以前过得太苦,少吃少喝的,瘦的不成人形,如今这皮肤养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美极了,刚开始站在门口的时候,我都不敢认呢…”
陈十一笑了。
“嫂子,没你夸的那么好吧?”
“怎么没有?”
薛连星也在一旁说着。
“镇上的后生没一个配得上你的,我瞧着,还真只有裴秀才和你般配。”
陈十一叹气道。
“薛大哥,我之前遇到过一场刺杀,当时我以为自已差点死掉,是有一个人救了我,听得见过他的人说,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我当时昏迷不醒,只想着如果找到他,他没有成家,我就嫁给他,但也有可能,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原本以为是裴珞疏,可是按照你们的说法,他当时来了平安镇,日子对不上…”
“刺杀,什么刺杀?”
陈十一安慰道。
“没事,当时是受了别人的连累,现在已经全好了。”
薛连星两口子才稍稍安了心。
“那你和裴秀才?”
“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没有我这件事,两个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互相喜欢,我自然是要先找到那个人,才能去谈其他的事情,裴秀才,许是我和他之间没有缘分吧…”
陈十一去祭了裴母。
她烧着纸钱,在裴母墓前磕了三个响头。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在那棵极大的榕树下,坐着,抱着双膝,头靠在膝盖上。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总感觉自已应该是被命运裹挟着往前走,人生际遇,杂乱无章,失去不完全失去,得到,也不完全得到,总带着一股莫名的惆怅感,黏腻,让人的心情起伏总是不够顺畅。
她一直盼望着,如若那个是裴珞疏该有多好。
可现实中,他和她互相寻找,却总是阴差阳错,而他也不是他。
后来,她又去乱葬岗坐在南枝的墓前。
这个第一次对她展露出善意的女子,坟上干干净净的,一束一束的栀子花,花瓣洁白无瑕,芬芳清幽。
南枝在那边,应该过得很好吧!
陈十一离开平安镇的时候,要求薛连星一家和她一起去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