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陈十一的声音很是疑惑。
“院门没上锁,人去哪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陈十一的脚步越走越远了。
裴珞疏实在忍不住了,打开门栓,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关上门后,转身,裴母发现他的双眸泛着红。
“珞儿,你和十一怎么了?”
“没事。”
“吵架了?”
“没有。”
“你…”
“娘…”
裴珞疏忽然大声说道。
“娘,十一是别人的通房丫鬟。”
他紧紧抓住旁边的床柱,背对着他的母亲,身形微颤。
“我还没拥有她,就已经失去她了。”
裴珞疏没有去长宁街了,一直在屋内抄书。
偶尔听得他咳嗽几声,便没了声音。
夜晚,旁边房内总是传来轻微的床的吱呀声,翻来覆去的。
黑夜中,裴母叹了口气,情爱的苦,少年总要经历的。
白日写字的时候,写着写着,他忽然就打开院门往外面奔去,跑去首饰店,看着那莲花簪,依旧还是那样好看。
他紧拽着荷包里的银钱,却又不吭声。
“小公子,你要买这枚簪子吗?”
裴珞疏连忙回道。
“我就看看。”
说完,他又跑回家中,继续抄书。
挨不住两日,他又疯了一般跑出去,到了那家首饰店,他把荷包里的银子拽在手上,在递给店家的那一刻,他又收回银子不买了。
首饰店的店家看着裴珞疏远去的背影,嘴角狠狠抽搐几下。
“哪里来的疯子,合着逗我开心啊?”
裴母实在看不得裴珞疏这个样子。
“珞儿,你好几天没去长宁街了,十一都过来唤你好几次,你也不理会,你不可能在家里呆一辈子吧?”
裴珞疏正在打扫院内,身形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次日清晨,裴珞疏也不知道想通了什么,一大清早就出了门,直奔首饰店去。
他把银子放在掌柜的柜台上。
“我要买那枚莲花簪。”
店家耷拉着的眼皮子抬起瞧了少年一眼。
“那枚簪子被别人买走了。”
裴珞疏听了顿时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