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
「仗着给你捐了一个肝,最近得寸进尺的总给我打电话。
」
「当初要不是我爸把她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她早该死了,捐个肝算什么,真看不上她那副虚伪的样子。
」
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攥的喘不过来气。
原来死了也这么难受。
甚至比那把手术刀将我小腹渐渐剖开还要疼。
临死前的窒息和绝望再次席卷全身。
我记得,在意识消散的前一秒我还在想,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他了怎么办。。。。。。
死前,我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他的电话,声音里带了一丝哀求:「之遇,你能不能来看看我,我好像。。。。。。」
但不等我说完,他语气烦躁的打断:「林初夏!
你够了!
只是做一个肝脏移植手术,又不是要死了,烦死了,打了十多个电话,别再烦我。
」
「不,之遇,不是。。。。。。」
我眼前一黑,手机掉落在地上。
意识消散的同一刻,我听见手机挂断的“嘟嘟”
声。
江之遇依旧黑着脸数落着对我的不满。
「每天凌晨五点起来给我做早餐,又缠着我喝汤,就会做样子。
」
我苦笑,那是因为他早年间饮酒导致严重胃病。
足足五年,我才把一个时常胃疼的江之遇变成酒局开怀畅饮的江总。
突然,走廊传来一声又一声暴怒。
「江之遇!
你这个杀人凶手给我出来!
滚出来杀人凶手!
」